怎麼有種莫名的宣誓主權的意味?顧泠忽然想到。
“她呢?”榮曄直奔主題。
雖然蘇以事後知曉此人就是當今的國師,還是很不爽他這種睥睨一切的語氣,奈何受制於人。
“在裡面,一天裡頭什麼也沒吃。”說完,蘇以又往喉嚨裡灌了一口酒,不再理對方。
榮曄直接牽著顧泠往裡面走,上到二樓,盡頭的房間裡透出暖黃的燭光。
顧泠試探地敲了敲門:“阿籬?”
安靜的房間裡發出吱嘎的響聲,想來是有人從床上起來了。
顧泠不知為什麼有些緊張,榮曄捏了捏她的手心,她又安定下來。
要是阿籬怪她,她就把責任都推給這個擅自行動的國師好了!
她暗暗想。
可是當範籬終於開啟竹門,露出一張憔悴的笑臉來時,顧泠脫口:“阿籬,對不起。”
範籬也沒想到她特意來一趟,竟然是來找她道歉的,只覺得懷裡一陣柔軟,無措的目光望著眼前的男人。
才發現對面的男人眼神全在顧泠身上,根本沒有分一點給別人。
範籬斂眉,小心翼翼地撫了撫顧泠的後背:“阿顧,別哭啦,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可是我…擅做主張就叫人把你劫出來了。”顧泠越說越心虛。
旁邊偏偏有一個雲淡風輕的聲音道:“就你?能差遣得動我嗎?”
顧泠恨恨剜了對方一眼,心下又覺得沒有底氣。是哦,當朝國師憑什麼聽她差遣?
她心裡一寒,連帶著眉間都斂起悲傷。
榮曄心有不忍,自覺失言:“不過,順手幫你救下一條人命罷了。”
顧泠:“???”
所以說,還是為了她一個小小的相府二小姐,國師大人竟然夥同土匪去搶了大皇子宮?
顧泠眨了眨眼睛,憋不住揚起嘴角,口頭卻很是冷漠:“哦。”
範籬早就瞧出兩人之間的不尋常,但她並不捅破,這整日壓著的心可算是暢快了些。
兩人被迎進門,鳳梨留在外邊望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