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晨便要進宮,顧泠本想拖到時間差不多了再起床。
不是她懶,而是昨天喝了許多小酒,今日頭便疼得厲害,就跟快裂成兩個似的。
真真是天不遂人願,她才騙過鳳梨沒一會兒,便聽得房門外敲鑼打鼓般的吵鬧起來。
就連她的房門也被敲得咚咚作響。
“鳳梨,我一會兒就起床……”
“咚咚咚!”
“鳳梨,我現在就起床……”
“咚咚咚!”
“知道了知道了,我起來,我起來還不行嘛!”
顧二姑娘雖然困得厲害,可這時候也被吵得睡意全無——起床氣滿滿漲漲地起床去開啟了門。
本想數落一下自己這個愈發過分的丫頭,沒想一下子就撞見趙娘那嚴肅的臉。
原本雄赳赳氣昂昂的戰鬥機顧二姑娘,一下子變成了雞窩裡乖巧的小雞崽兒。
“趙娘…嘿嘿嘿,您怎麼來了?”
顧泠埋怨地剜了趙娘身後無辜的鳳梨一眼。
鳳梨委屈:我可是叫了您好幾次,說趙娘來了,您說什麼一會兒就起,一下子就拖了半個時辰!
顧二姑娘真真有時候很善解人意,有時候又蠻不講理。
蠻不講理的顧二姑娘此時很是狗腿地把趙娘扶到了椅子上,就差像個小媳婦兒一樣端茶倒水了。
趙娘懶得數落她,這會兒離出發時間也已經不多,幹脆給了門外一個眼神:“進來吧。”
語音剛落,顧泠便茫茫然朝門外望出去,就看見一幫從來沒有見過的人,端著大盤小盤魚貫而入。
那架勢,就跟藩國進貢似的,可把顧二姑娘給嚇壞了。
“趙娘,這…”
“還不快去洗臉?”趙娘拿出了自己身為教師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