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信上的文字,顧泠捏著信紙的手指不斷收緊。
這時,她的耳邊又傳來一陣埋怨。
伍伊舉著被擠紅的手指,很喪氣地把戒指交還到顧泠手上:“阿顧,我的手太粗了,戴不上。”
“噗嗤…”祁曜聞言一時沒忍住,忙握拳掩住了嘴,眼角的笑意卻是放肆。
“呀!祁曜!”伍伊氣紅了眼。
“怎麼?小胖妞!”祁曜含笑調侃。
兩人似乎都沒注意到一邊的顧泠這個時候的臉色煞白一片。
捏著信紙的手無力垂到沙發上,信紙翩翩掉落在地。
還是伍伊打不過祁曜回頭想找顧泠幫忙,這才發現她臉色不對勁。
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丟過祁曜,蹲到顧泠身邊,一邊撿起掉在她腳邊的信紙:
“阿顧,你怎麼了?”
顧泠從極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眼神還有些迷茫與痛苦。
信是榮曄寄來的。
因為她曾經看過榮曄的字跡,那遒勁有力的筆鋒,和那個男人一樣氣勢淩厲,叫人看一眼便忘不了。
她一眼便認出來。
信裡述說的內容平常,只說這枚戒指留給她作將來再相遇的標識,只要她戴在手上,他就是天涯海角都能找到她。
可是奇怪,榮曄要是給她寫信,也應該寄到龐宅來,又怎麼會特地寄到伍伊他們那裡去。
而且,按榮曄的性格,也應該不會選這種邊緣泛黃的信紙,怪寒磣的。
看這字跡都像蒙了一層灰似的,似乎風一吹就要散開去。
顧泠又拿起信封看了眼,上面確實寫著自己的名字沒錯。
可是,這信封上的字跡卻與榮曄的字跡不同,這也是她一開始看見這封信毫無頭緒的原因。
而且相對於這裡頭被精心折疊的信紙,信封是簇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