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岑麟見她這副難得羞惱的模樣,像極了一隻不聽話的寵物,在做被馴服前最後的掙紮。
“無名氏小姐。”
“我不叫無名氏!”
“那你叫什麼?”
“我叫…就不告訴你!”
江岑麟微眯起那對狹長的眸子,嘴角掛上一抹得逞的笑容。
“那麼…‘就’小姐,你是打算這樣出門呢,還是換件衣服再走?”
說這話時,男人的目光還若有所指地遊移過她胸前洩露的大好春色。
顧泠嚇得立刻揪緊了衣領:“好。那我要換衣服了,你先出去。”
“可是,”江岑麟姿態優雅,與一邊炸毛的舒雲濃形成強烈反差,他不疾不徐地開口,“‘就’小姐昨晚的衣服已經被我扯壞了,不知道你要換什麼衣服?”
“咳咳…”顧泠感覺自己要被這家夥氣出一口老血來了。
“那就不換了!”
抬眸正對上那對閃爍著笑意的墨眸,她分明置氣地拿旁邊把睡袍的腰帶往上移了一點,用力勒緊,氣勢洶洶地撞開江岑麟往外走去。
什麼‘就’小姐‘新’小姐的,他難道還想要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臭流氓,什麼女人都敢往家裡領,小心生病!
可她才剛拉開門邁出一步,就又被男人扯回了屋內。
頭頂傳來那個熟悉的冷聲:“換洗的衣服在洗手臺旁邊,十分鐘後下來吃早餐。”
丟下這句話,江岑麟就率先出去關上了門,徒留顧泠一個人在原地愣神。
這家夥是有人格分裂嗎?
其實,江岑麟不過是看她披著那件屬於他的絲質睡袍香肩半露的模樣,男人的腰間又湧起一股異動,又哪能任她出去讓別的男人窺探到她如此誘人的一面?
舒雲濃是江岑麟一個人的,這是在她出生那年就決定好的事情。
所以,她隱秘的每一面都只有他才能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