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泠看著面前觥籌交錯間的迷離光影,就知道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劃掉——晚餐。
不管是蒂凡尼的早餐還是街口從早賣到晚的豆漿油條。
回家路上樊琛兜兜轉轉帶她來到了一條商業街,二話不說把她往一家家奢侈品店裡塞。
鍍金完畢後顧泠覺得自己身上穿的都是移動的人民幣。
光禿禿的小腿在冷風中瑟瑟發抖,高跟鞋啪嗒啪嗒的聲音彷彿在告訴周圍的路人,快來搶我啊我有錢。
顧泠知道自己這種想法特別的小市民,但是她實在控制不住自己想把樊琛手上那些多餘的首飾轉手賣給別人的沖動。
她又不戴,買著放家裡招小偷還是炫富啊?
不過這兩個前果後因,炫富的結果還是招小偷。
顧泠不想了,因為樊琛說:“這些首飾一會兒會以你的名義捐出去拍賣。”
行,她居然天真到以為他已經對她寵愛到了花冤枉錢也不眨眼睛的程度。
“什麼拍賣?”她問。
樊琛一邊把車倒出車位,一邊說:“你不用管,主要是借這個平臺把你推出去。”
顧泠心想他以為她是什麼淘寶上架的新品寶貝嗎,還推出…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問:“跟大家說明我們的婚約關系?”
他點頭,一臉理所當然。
從昏暗的車窗望出去,天邊的一縷紅霞變得有些像武俠劇裡炮灰配角遭人暗算,不幸染上劇毒的紫色嘴唇。
顧泠不覺舔了舔唇,唇彩的甜味點點刺激著舌尖的味蕾。
樊琛難得貼心地安慰了一句:“不用緊張。”
不過顧泠參加過不少晚宴,卻從來沒見過這種“慈善晚宴”,面對第一次的未知感,說不緊張都是騙人的。
當然顧泠原定的設想是出席這場晚宴的人都是本市名流,而且人美心善的太太小姐居多。
不然樊琛不會買這麼多首飾拍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