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住腳步,突然生出一種莫名的倔強情緒:“你先走。”
樊琛三步並作兩步逼到她面前,垂眸睨她一眼:“膽兒大了?”
顧泠心想為了長遠考慮還是應該趁早治一下這貨的壞脾氣,於是脖子一梗,甚至聽到頸椎咔噠一聲:
“我剛才是打算逃課的!”
樊琛的嘴角很微妙地一撇,一種混雜著得意與嘲諷的複雜的弧度。
“然後?”
“我既然逃了,就不可能再回去!”
其實她想的是自己都用幫老師抓人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逃出來了,再回去不是就地正法也得有個死緩。
為了生命安全還有面子問題,不回去簡直就是變相的名利雙收。
“哦?那你還挺從一而終。”樊琛玩味地看著她一邊紅一邊白的臉,很想伸手上去幫她降一降溫。
她想過要是樊琛大聲地對她發脾氣她就針鋒相對,如果他動手動腳她就控制好力度攻他下盤,總之就是威武不能屈,女兒當自強。
但是結果他一沒發脾氣,二沒動手動腳,於是顧泠只好被他這忽然大度的好脾氣忽悠得一時說不出話。
“謝謝誇獎。”
她那剛剛張牙舞爪的氣焰變成了一堆一閃一閃亮不起來的死灰。
“那好辦。”
不等她反應過來,樊琛就把她拉住,轉身上樓徑直走過了外國文學的教室。
把她往金融選修課教室裡一推:“大家歡迎新同學。”
整個班的男生虎視眈眈的眼神一同聚集到了伊婉身上。
隔壁教室幽幽傳來外國文學老師深情的朗誦: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遠——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度秒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