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出門前看見樊琛,顧泠就不自覺地拉長了臉,什麼話也沒說,叼上個麵包就出門。
樊琛撥通電話,嘟嘟兩聲過後,那邊響起一個慵懶的男聲。
單一的手機鈴聲不斷重複,樊洱艱難地翻了個身,摸到被子下的手機:“喂?”
透著濃濃的鼻音,一聽就沒睡醒。
樊琛嫌棄地蹙起眉心:“樊洱,以後不用幫我盯伊婉了。”
“為什麼?”樊洱聞言清醒了點,眉心別扭地一擰。
“不為什麼,我說你照做就好。”
嘟嘟嘟——
樊琛不等樊洱回答,就單方面結束通話了電話,心裡還是一想到昨晚伊婉居然和樊洱坐一起,卻和他保持距離就來氣。
樊洱雖然不明白,但是樂得賴床,手機丟到地上就埋進了被子裡。
不過埋到被子裡還沒幾秒鐘,某人又一個彈跳坐了起來。
不對啊,就樊琛做事力求萬無一失的性子,不可能在面對陳覓這麼大的威脅後,還放棄了他這條現成的眼線啊。
肯定是另有準備。
他揉了揉頭發,蓬亂的劉海下露出兩束狡黠的眼光。
上課鈴剛打完,顧泠前腳就趕到了教室,後腿?後腿被樊琛扯住了呀!
顧泠右手都摸到門把手了,就被樊洱狠狠一扯馬尾拉到了後頭,都覺得頭發被他扯掉了一大把。
她不明白自己昨天居然會産生這位同學是一個老幹部的印象。
整個就是一小流氓啊!
樊洱開門,大搖大擺地走進教室,顧泠只能灰溜溜地跟在他後頭,當最後一名。
恰此時老師正講得慷慨激昂,他這課一旦遲到,錯過的每一分鐘就是期末考試裡寶貴的一分。
樊洱偏過頭對伊婉笑:“那挺好,這學期至少能翹掉一節課。”
顧泠還來不及點頭認同,這話就不偏不倚鑽進了老師耳朵裡。好了,她這下連笑的權力都被剝奪了。
這老師印堂發黑,唇色偏紫,正巧身材壯碩,就跟武俠劇裡不小心中毒的西域大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