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泠終於見到了頭號網友班長大人,也算體會了一把面基的感覺。
緊張又興奮,就跟小時候要上臺表演一樣,又想出風頭又害怕出洋相。
關心友愛的班長大人意外的是一個戴著厚重眼鏡的——男生,厚重的劉海也直直刺進眼睛裡去,帶著天然的屏障,看不清楚的神秘。
要不是教室裡只有這一個人,顧泠絕對不敢相信這是簡訊裡那個熱心的班長。
不管怎麼樣她一開始想象的是一個女生,這從根本上來說就是截然不同。
她問:“是班長嗎?”
男生推了推眼鏡,手指居然意外的有點好看。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悶聲答:“是,伊婉同學。”
顧泠將信將疑的腳步穩當了些,走到男生對面坐下,看著他。盡管不知道他的眼睛確實在哪裡,只能費心追尋著那發絲間的閃閃微光。
樊洱看著女生在自己面前坐下,便瞬間挺直了身子。要不是他還坐著,顧泠真怕他當場來個踏正步。
看著男生如此一本正經的模樣,她也不禁學著他正襟危坐:“不知班長今日相邀,所為何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說話,她就是覺得這麼說比較符合當時的情境。
後來每每某人因為宿醉躲到樊洱家避難時,樊洱都會學著伊婉當天的形態,作揖相問:
“不知嫂子今日登門,所為何事?”
真是要被這哥倆氣個半死。
樊洱咳嗽了一聲,借發型的便利細細觀察眼前的女生。
他對伊婉有些印象,他們班三十幾號人,但凡當天出席了那次班會的,想必對伊婉都會有些印象。
但是也僅僅止步於那天罷了。
之後的伊婉就成了一切集體活動的背景牆,後來甚至連背景牆也懶得當了,直接消失。
要不是他哥昨天半夜叫他關照一下這個女生,他根本不會在意伊婉。
現在當然不同了,他那單身主義奉行了二十四年的表哥,竟然會特意叫他關照一個女人。
實在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不不不,或許說活久見更加適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