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他們面前的人應當被叫做顧泠才更加恰當。
房間內,兩人一蹲一站,靜默對峙,安靜且危險的氣氛以顧泠一個噴嚏結束。
顯然對於顧泠來說,此刻比和男主打架更重要的事應當是整理被子。
“哈啾!”她想也沒想就拿手擦了擦鼻子,又用那隻手去套被套。
樊琛的眉間很糾結地顫了顫,本想幫她套被套的動作微滯,停在了原地。
顧泠拿不動被子,縱觀全室就只有樊琛這一個幫手,只好委曲求全示意他,並揚了揚被子。
樊琛伸手又想起了什麼,雙手又插回了口袋,嘴角輕撇:“你居然想讓我幫你?”
顧泠以一種看傻子的眼神剜了他一眼:“不是你自己跟張叔說幫我的嗎?”
樊琛咬唇:“是。”
自己誇下的海口,哪怕昧著良心也要幫忙。
他蹲下來隨便拉住了最近的被單一角,開始胡亂地扯動,一邊還振振有詞地說:
“伊婉,你別忘了我們之前談好的。”
雖然不知道原主和他談好了什麼,此時顧泠也只是敷衍地點點頭說:
“是是是,你有沒有生活常識啊?這被子不能這麼套!”
她隨便一句話就能踩中他的雷區,樊琛甩手,差點把被子掀到伊婉頭上。
“果然女人都一個樣,進了家門就最擅長蹬鼻子上臉。”
是什麼樣的經歷能讓年方二十四的青年說出這種極端的話?
顧泠看著剛才被樊琛扯得一團亂的被單發愁,她才懶得深究他背後的故事。
她現在只想睡覺。
當從一個世界線穿越到另一個,先要對付莫名其妙的男主,好不容易奔波至此,還要自己鋪床。
請問辛德瑞拉嫁到王宮之後也還要挑豆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