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地打了個哈欠:“你說,吳悠要是回國了,會不會也和我們同一班飛機啊?”
邢懷投給她似怨似怒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不緊不慢地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是啊,不知道,這個答案最簡單也最不負責。
主要是他就這麼把天聊死了啊。
而顧泠要是不聊天就又要重新被瞌睡支配了…
邢懷看著她靠在肩頭的睡臉,在她再次砸下來的那瞬間,是他輕輕用手捧住了。
為了自己的肩膀,也為了她的腦殼,也為了她不再在他面前提別的男人,還是一個暗戀了她那麼多年如今還未收場的男人。
“饒思思,你什麼時候才肯告訴我?”
男人的思緒回到前一天午後的咖啡館。
邢懷和吳悠回憶完兩人為了饒思思做了許多傻逼又逞強的事之後,吳悠神秘地笑:“你看你當初背地搞了那麼多小動作,害我不能收服我這個小同桌,我也告訴你個訊息膈應膈應你唄。”
邢懷心裡一沉,面上仍然波瀾不驚,看了看灑在之間的陽光,微微調整了杯子的角度。
“好。”
他本以為吳悠會說自己做了什麼什麼事導致饒思思對自己有了什麼什麼誤解,或者別的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但是最後他卻只說了十分簡短,然而能夠精確戳中他軟肋的話。
他說:“其實饒思思高中那會兒就喜歡你了。”
邢懷的腦袋轟一下炸了,捏著吳悠的肩膀問他為什麼他會知道。
明明……明明她一直喜歡的就是夏嵐。
吳悠說他也是猜的,有一次饒思思睡懶覺喊囁嚅著喊邢懷名字,笑得可開心。
那次本來就被數學老師視為眼中釘的饒思思差點被扔到窗戶外面去,還是吳悠大義犧牲開啟遊戲音效自爆,這才保全了饒思思一條小命。
這丫頭事後還敢嘲笑他上課不帶腦子…
然後他偏過頭,看著窗外的雲層,在錯過的回憶裡找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