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懷這溫柔的聲線把顧泠都嚇了一跳,饒思思和邢懷認識這麼多年,還沒聽他用這種聲音跟她說過話呢。
除了她醉酒那次,當然那時候她神志不清,根本不會記得。
那小女生頷首咬唇,要多一低頭的嬌羞,就有多嬌羞:“我…”
還沒等她自我介紹完,邢懷幫饒思思擦完手,就把她剛洗完的飯盒往地上一摔。
摔裂的渣子蹦了一地,男人仍面不改色地輕笑:
“我不管你是誰,午休結束前把這裡清理幹淨。不管哪條縫,一個碎片都不要留。”
顧泠看著自己辛辛苦苦洗幹淨的飯盒就被他這麼摔得死無全屍了,又想說你這家夥沒禮貌都不等人家話說完。
結果一時不知從哪件事作為切入點開始討伐他,幹瞪眼了半天被男人扯回辦公室還沒說出半句話來。
回辦公室的路上反而氣消了。
因為你看啊,剛剛無理取鬧的邢懷恰恰證明瞭大多文藝作品是基於現實的藝術加工,大老闆還是有臭脾氣的。
哪怕是邢懷這樣細皮嫩肉,看過去比較好欺負的。
可是我們的“好欺負”邢懷一進門就把饒思思抵在牆上,一手繞過她的腰肢將門啪嗒反鎖。
溫潤的氣息噴在她的鼻尖,遊移至她的嘴唇,嚇得她伸手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唔你要幹嘛?!”
邢懷一手就輕易裹住了她的兩隻手腕,沿著門壁抬高至得石破天驚。
簡直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道德的淪喪,人性的泯滅,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崩塌。
那對金色的眸子似乎要透過瞳孔望進饒思思心裡,他的嘴角浮現一抹痞笑:
“亂——倫。”
顧泠居然很沒志氣地被他那個風流又不浪蕩的痞笑撞得心旌搖了又搖,一時忘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