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眸子閃著碎芒,邢懷的語氣不容置疑:“一千萬是最底價。”
雖然她作為半個公家資助的旅遊記者平時吃穿不愁,稍湊小資,但是本著一人飲酒知冷暖,吃光用光,老大不愁的原則,饒思思是沒有多少存款的。
尤其是近年來多的是超前消費,拆東牆補西牆的緊巴日子。
雖然相較邢懷現在的身價來說,一千萬真的可以說是九十頭牛身上的一根毫毛,但是這一根毫毛就足以壓死饒思思這只剛孵化出來的小螞蟻。
顧泠沒底氣地吞了一下口水,咕嘟——
“那什麼…我也不說老同學談錢傷感情,雖然那確實,但是一千萬我一介草民…”
“我沒說讓你馬上還,或者拿真金白銀還。”
邢懷像是料定了她沒這個經濟實力,立刻接嘴。
雖然饒思思這人的氣質就不怎麼財大氣粗,加之剛才在公交車站狼吞虎嚥的窘狀,嗯…
就不能善意地將她理解為勤儉節約的新時代富豪嗎?
不能。
不過他剛才是不是說了可以不用錢還,不用馬上還?
那咱們發揮小學的縮句基礎,是不是可以直接理解為“不用還”?
顧泠看著邢懷嘴角微揚,臉頰上的兩個凹陷讓人忍不住想去戳一戳。
但是邢懷制止住了自己蠢蠢欲動的手,轉而對饒思思說:
“我明晚有個酒會。只要你做我的女伴,這一千萬,就一筆勾銷,怎麼樣?”
明知道他的奸商本性,遠遠不會這麼就放過饒思思。
顧泠還是受不了巨大的利益誘引,很快就低了頭:“好,一言為定。”
邢懷暖暖地笑著,抬手揉亂了饒思思的額發:“乖,那今晚就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