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譯不知怎麼的嘆了口氣,不再笑,但是顧泠莫名覺得他已經不生氣了:
“你都知道了?”
顧泠看了看陶彬彬,心虛地低下頭:“你是指哪件?”
頭:“本來沒打算讓你知道的。”
項譯講的故事和陶彬彬說的簡直是大相徑庭天差地別,天南海北翻了個面兒!
項呈是項譯的表弟,因為父母雙亡從小就寄養在他家。
項譯親媽經常在國外做生意,所以不太露面,家裡的阿姨是請來照顧孩子的保姆。
項譯他爸等國內業務穩定了才出國和他媽相聚,可以說是情深伉儷。
這和陶彬彬描述項譯沒爹疼沒娘愛還有個弟弟爭寵的昏暗家庭背景完全不同。
看來陶彬彬以後的記者事業不會太順風順水,頂多當個小狗仔捕風捉影。
顧泠若有所思地看著項譯,問:“那你弟弟為什麼要舉報我?”
項譯看了她一眼,說:“你知道了肯定要嘚瑟。”
顧泠聞言瞪大了眼睛,沒想到自己在他心目中竟然是如此虛榮好勝的反面形象。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哪是那樣的人啊。
但是後半句顧泠每說,她怕這種闡述事實的行為在聽眾心裡扭曲成強詞奪理。
項譯用一種半信半疑的眼光瞅了瞿冰然很久,說:
“你見過的,項呈,他說他對你一見鐘情。”
顧泠撓了撓頭,搜刮著記憶裡有印象的男同學,但是除了項譯張閣還真就只有班裡那幾枚歪瓜裂棗的臉。
她看著教室裡已經漸漸聚集起來的人群,訕訕:“是嗎?那你弟眼光不錯嘿嘿…嘿嘿…”
項譯黑臉把她拽進懷裡,離開了視線中心。
顧泠轉身的時候看見如獲大赦的陶彬彬,還有窗邊的一抹溫和恰好的眼神。
喔——原來他就是項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