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泠輕輕扯了扯項譯,想告訴他保命要緊。
但是這傻子卻回頭對她笑:“寶寶,別怕,我保護你。”
這傻得還挺感人的。
顧泠感受到年姍姍抬頭豔羨的目光,她為報剛才的一箭之仇,勝利地揚了揚眉。
項譯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說時遲那時快,班主任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還不到項譯的下巴,連帶氣勢上也矮了一截。
挺那啥…沒面子的。
“咳咳。”為了挽回他年長者的尊嚴,班主任清了清嗓子,轉身站得離項譯遠了一點兒。
顧泠黑暗地認為他這麼做完全是為了避免抬頭仰望的二度尷尬。
再加上班主任平時說話總喜歡噴口水,他要是仰著頭說話,很容易口水思源,回到他自己的臉上…
他後來說了一句很酷的話無情打斷了班主任的滔滔不絕,他說:
“老師,我女朋友的學習我會管住,我女朋友的未來我會負責,不勞煩您擔心。”
這孩子一定是順風順水慣了,不懂得前路茫茫,瞿冰然很容易落跑。
但是這一刻,顧泠喜歡他的心是真的。
項譯家背景一定很強大,他這麼頂撞老師也沒被通報批評,連帶老師對瞿冰然的態度都狗腿了幾分。
繼舞臺劇之後,瞿冰然在學校的地位又提升了一大截,雖然並非她所願。
因為朋友越多,敵人也越多。
問題是敵人中有男有女,這種感覺更加詭異。
中午和項譯吃飯,她問:“項譯,你知道舉報我的人是誰嗎?”
項譯點點頭表示知道。
顧泠皺眉,這就是奇怪的點所在,就項譯那種無法無天的性格,怎麼也會逼著老師把那位沒有團結意識的同學找機會處分個三千遍。
但是這幾天風平浪靜得飛過的小鳥掉根羽毛都能直線落到地上。
“那個人你是不是認識?”
項譯沉了沉眉,第一次把瞿冰然拒之門外,他說:“你別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