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站穩,顧泠就被少年有些重地壓到了牆邊,兩手禁錮住她的手腕貼到牆上。
他的眉心皺出了好看的痕:“昨天為什麼不等我?”
他的聲音很重,在上課時分安靜的走廊裡顯得空蕩蕩的,沒有依憑。
“我想早點回家。”相反,她的聲音很是冷淡。
這無疑是更強地挑撥了項譯掌管怒氣的那根弦。
他握著瞿冰然手腕的掌心漸漸收緊,又在她疼得皺眉的時候松開了手。
從這個角度顧泠能清楚得看見他的喉結一動一動的很好看。
“你們兩個幾班的,怎麼沒上課?”
教導主任的突然出現似乎是項譯沒預料到的,顧泠趁他愣神的空檔一轉身溜了。
就聽得身後教導主任訕訕的笑聲:“哎呀是項公子啊…項公子…”
顧泠沒敢回頭看項譯,但是她從教導主任的聲音裡聽見了大事不妙的悲慼感。
現在走進教室肯定尷尬,她索性轉了個彎上天臺。
不巧,因為近幾年升學壓力大,天臺的門是常年鎖死的。
顧泠轉身看見了氣喘籲籲的項譯,他哈氣的樣子就和昨天奔向那個女生時一樣。
雖然覺得自己這樣想挺矯情的,誰跑個步不得氣喘籲籲的?
何況還是身體素質愈發下降的今天,她覺得項譯能擺脫粘人的教導主任這麼快趕上她,沒猝死就不錯了。
畢竟他在趕來天臺的路上一定抽空先去了一趟他們教室。
在和他的對視中,顧泠感受到一陣強大的壓力,她突然有些後悔昨天就不該不告而別。
她站在高處,就看見項譯順完氣一步一步向她走來,他笑著說:“瞿冰然你說話不算話。”
說完這句話他又突然靈光一現的樣子,眸子暗了暗。
顧泠猜想他大概是想到了昨天她在便利貼上寫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