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冰然。”項譯笑,“你真的還記得我?!”
顧泠實在不懂這位施主為何如此執著這種短期記憶,她只好語重心長地說:
“我知道那天晚上二話不說把你撿回家是我不對,可是你那時候不省人事,我那也是做好事。”
“今天上午也剛剛見過一次,我真的記得你。”
看著項譯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顧泠不明白自己漏掉了什麼重要的細節。
難道是她的檢討不夠深入人心?
“你就不記得別的了?”
“呃…好像有!”她記得今天中午好像在食堂看見過他一眼。
項譯冷臉,看她那搜腸刮肚的努力樣心裡就悶得慌。
沒想到啊,瞿冰然,我惦記了你這麼久,你怎麼這麼簡單就忘了我呢?
顧泠看著兩眼盛滿失落的少年,和剛才的盛氣淩人不同,反有種淡泊而憂鬱的氣質。
她忍不住走過去伸手拍拍他:“我知道我迷人可愛,但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項譯的臉色更加陰鬱,所幸垂下來的劉海遮住了他那寒冰似的眼神。
否則顧泠也不會大無畏地繼續說:“我就偷偷告訴你一個人啊,我回來就是找他的。”
項譯敷衍地點了點頭,心裡想轉臉找到那個人先廢了再說。
他沒有料到,身邊的女孩很認真地說:“他叫項譯,聽說這個學校裡就有個人叫這名字,不過我不確定是不是他。”
聽到自己名字的瞬間,項譯眸光微震,眸中的冰山融化,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但是他仍舊形式性地問:“你知道這人的名字怎麼還不確定是他?”
顧泠皺眉,心想他這問題問得有些含量:“我就記得一個名字了,不過我相信咱倆見面就會心有靈犀。”
她說相信,語氣卻有些不確定。
項譯低眸看她,齒縫間漏出幾聲咯咯的笑聲,忽然伸出雙手扯住了她臉上的肉:“可是怎麼辦?我就是項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