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躺在床上,顧泠盯著螢幕,眼睜睜看著之前發給易翀的訊息一條一條變為已讀。
易翀的來電顯示,顧泠剛滑動接聽就嚷嚷著:“好你個易翀,你有人惦記,我也有的!”
對方卻絲毫沒有被她這招“河東獅吼”鎮住,反而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語氣,十分平淡而冷靜:
“哦?誰惦記你啊?裘鹿嗎?”
可謂一招斃命,剛才還梗著脖子堂堂好漢的顧泠瞬間沒了底氣。
她心虛:不是啊,裘鹿他好像也惦記你。
“怎麼不說話了?”
簡短的沉默後,易翀有些疲倦的聲音透過聽筒,經由電流微妙的改變後有種別樣的性感。
顧泠左胸口那顆躁動的小心髒很不爭氣地抖了抖:“你在開車呢,我掛先。”
他不肯:“為了看你發的訊息,我都把車停下來了。”
他的意思難道是說不想她掛電話?顧泠又很不爭氣地悶聲錘了捶胸口。
禍害啊!
但是她覺得自己被他吃得太死了顯得很沒面子。
又念及這家夥剛才還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人眉目傳情,她把心一橫:“易翀,我不是那種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女生。”
他很配合地說:“嗯,你年紀確實不小了。”
顧泠臉一黑,結束通話了他的電話,直接關燈睡覺。
幾分鐘前她還在等著他的這通電話,沒想到等半天還是碰了一鼻子灰。
可是要是換作初相識的那個易翀,估計連這通電話也不會撥給她。
剛暗下的手機螢幕又亮了起來,顧泠伸出罪惡的小手,點開了接聽。
“千研,相信我。”簡短有力的五個字,是易翀第一次在千研面前服軟。
顧泠清楚地聽見他在那頭的呼吸聲,她在思考,如果是千研本人會怎麼做呢?
她想了想,她不可能成為千研,她是顧泠啊。
於是她說:“嗯,只要你肯發毒誓,越毒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