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泠皺眉,要是放平時的男主,她大可以作忸怩態,粉面含羞地說:“人家就是你的慰問品。”
但是面對這小子她就是沒法兒昧著良心說出那種話。
“怎麼,不歡迎啊?那我走了。”她背上包就起身,高傲地一揚下巴。
寒恩塵當然不捨得她走了。
剛剛那一大波“僵屍”來掃蕩他家的時候,他就偷偷在樓上瞄了一眼,沒看見她的身影就裝病沒下樓。
這會兒好不容易盼到她來了,怎麼能還沒說幾句話就讓她逃了。
他想到昨天晚上剛看的那個小說裡,男主要撩女主都是直接把女主壓倒,生米煮成熟飯,用自己男人的魅力征服她。
但是他看蘇小白那平板電腦一樣的身材,暗嘆一聲現在還為時尚早,伸出的手只是輕輕拉住了她。
“我等你好久了,再坐一會兒吧。”
兩人身後一陣碗碟擦撞聲,顧泠羞紅了臉回頭,就看見寒媽媽倉皇躲避的樣子,眼神飄忽地說著:
“誒,這麼晚了!我要準備晚飯了。小白,就在這裡吃吧。”
顧泠剛想說不用了,嘴巴卻被寒恩塵用一塊小麵包堵住了。
“唔唔唔…”看著寒媽媽那歡呼雀躍的樣子,顧泠已經能夠想象到,一會兒要告知蘇小白他娘要在男同學家吃晚飯時的窘態了。
結果就是,她越看寒恩塵在一旁春風得意的樣子就越覺得他太欠收拾。
瞧這大爺一會兒喝橙汁,一會兒吃零食的瀟灑動作,哪裡有點生病的樣子。
顧泠忍無可忍地奪回了自己的薯片:“你為什麼裝病不來上學?”
寒恩塵舔了舔指尖,看他那張滄桑與妖孽並存的臉,顧泠表示以他此時的這個形象做出這個動作一點也不撩人,反而又油膩又惡心。
顧泠乖乖放下了薯片,寒恩塵立刻搶了過去,笑眯眯地嚼起來,好像那是什麼饕餮美食一樣。
他邊吃邊回答蘇小白的那個問題:“我真的生病了。”
看他這生龍活虎,胃口比她還好的樣子,顧泠表示不信。
寒恩塵突然猥瑣地揚了揚眉:“想要證據?”
相處了這麼久,這家夥放個屁她就知道他要拉什麼屎——呃,顧泠覺得這個比喻不太好,說得好像她是什麼愛窺探人家隱私的變態似的。
咳咳總之就是那麼個意思。
她立即搖了搖頭,寒恩塵扒拉著褲衩的手掃興地收了回來。
“我昨天半夜去醫院打針的,現在屁股還青著呢。怎麼樣,想不想看?”
她就知道這家夥沒安好心!顧泠也毫不客氣地給他那渾圓的小屁股來了結結實實的一腳。
“啊!”寒恩塵發出了一聲痛呼,其悽厲像極了屠宰場的老母豬。
顧泠和善地一笑:“怎麼樣,舒不舒服?”
漆黑的墨瞳一閃,寒恩塵勾起了嘴角:“沒想到你喜歡這種方式。”
那猥瑣的笑容使他心底骯髒的思想昭然若揭,顧泠立刻沒好氣地別過臉去:“滾滾滾!”
這就看見了在料理臺不時探出頭來暗中觀察兩人的寒媽媽,那既嬌羞又驚喜的小表情別提有多明顯了。
兩人的目光重疊,寒媽媽立刻假裝認真地做晚飯,而顧泠則心虛地回過頭。
都說美人三回首,傾國傾城傾天下,這蘇小白一回頭,減量又掉價的——撞上了寒恩塵那困擾了她一天一夜的紅唇。
顧泠明顯地怔愣了一下,寒恩塵卻隨即得逞地嬌羞一笑,好似是顧泠故意調戲了他似的。
“蘇小白同學,不娶何撩啊!”
顧泠覺得自己體內正有一股神秘力量在膨脹,下一秒就要傾湧而出把寒恩塵一腳踹到天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