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回溯到顧泠在醫院醒來的第二天,宋詞提著一大束花進來。
顧泠頗為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拿這玩意兒來幹嘛,又不能吃又不能玩,浪費錢還佔地方。”
“噓!咱媽就在外頭跟醫生說話呢。”宋詞聞言趕緊出手堵住了她的嘴。
“呸呸呸,那是我媽,什麼時候成咱媽了…”顧泠雖然不滿,還是乖乖壓低了聲音,畢竟她對這個世界的事情還有許多不清楚的地方。
宋詞沒好氣地拍了一下她的腦門兒:“上次是誰說要我假扮她男朋友哄媽媽開心的?你這小白眼狼!”
……
顧泠說完這一套話,真誠地對著大家鞠了一躬。
宋爸的臉色有些凝重,不為別的,只為錯打了自己的兒子。不過也是這小子不爭氣,得不到兒媳婦的芳心,該打!
雖然顧泠這話時真時假,卻是將無法履行婚約的罪責全往自己一人身上攬了。
大人們的面子都留住了,宋詞的藉口她也幫忙找好了。
大家各有心虛,自然不會再去追究。兩家父母的關系反而更融洽了,宋爸還直嚷嚷著自家小子沒福氣,要收唐詩作幹女兒。
宋詞看著低眸淺笑的唐詩,心裡有塊地方堵得慌。自己實在是虧欠唐詩太多,心裡都不得勁了。
請問,拆掉了一個定時炸彈,顧泠能不笑嗎?
據她這幾天的觀察,宋詞並不討厭原主,甚至現在回想起來有些細節,她甚至覺得宋詞喜歡原主,希望是她多心了吧。
但是就目前情況來看,即使宋詞對原主有好感,單指腹為婚這一條,就能激起他的逆反心理作祟。
管他喜不喜歡,反正她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打消宋詞對原主接近的抗拒,以備拆cp不時之需。
“咳咳,我出去透透風。”顧泠跟席上的人打了聲招呼,就起身走了出去。
夜晚的風有些涼,她不禁打了個抖索,肩上就壓上一件男人的外套,透著暖意,透著幽香。
顧泠馬上抬手就要把衣服扯下來還他,裔麟見狀握住了她的手。
一股沁人的冰涼襲入掌心,男人眉角一揚:
“你手這麼涼,披著吧。”
沒有虛偽的笑臉,夜色昏沉,也看不清他眸中的神采。
“多謝,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