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本想回來得晚,去房間給您賠個不是,但那丫鬟攔著不讓我進去,說是不讓外人踏足。”
“那是鄙人先父住過的屋子,雖然…唉,我還是不願意先父用過的東西蒙塵荒廢啊。”
“哦?陳大人還真是一大孝子。”
陳屏擦了擦汗,正措辭答話,就被陳婉搶了先:“小女子聽聞十先生的棋藝了得,這午後無聊,可否央請您指點一二?”
淵崇看見陳屏的反應心裡已經有了底,便答應了陳婉,只是陪她下了一局就藉故回了房間休息。
下午陳屏陪著陳夫人說是一同回孃家辦些事情,出門去了。淵崇暗中派淩三跟蹤,用完晚膳聽他報告。
淵崇背過身去,沉聲問:“陳屏家裡的情況調查得怎麼樣了?”
“陳父幾年前去了是真,只是老人家在時,這陳屏也從來都是讓他老父親住柴房的,並非其所言正房。”
這也是淵崇早已料到的,男人薄唇微勾:“你派人子夜時分去那正房一探,那床旁邊的古玩架有些古怪。”
“諾。”
“阿辛怎麼樣了?”
“聽鳶兒姑娘說,娘娘起來後有些頭疼,又睡下了。”
“唉…總是這般胡鬧。退下吧。”
“諾。”
淵崇仰望窗外,不覺感嘆:“今夜的月色,真是難得的清明。”
他有感覺,即將發生大變,如果對方按捺不住了,那麼就在今夜。
顧泠扶著腦袋,披了外套走到窗前,正看到花園中一個黑影掠過。是貓嗎?
哎呀,原主這沾酒就倒的毛病真是…都不知道她昏睡過去的下午事態變成什麼樣了。
突然,她被人從背後掩住口鼻,意識開始模糊。
顧泠能感覺到自己被那人扣到了背上,突然一陣清脆的鈴鐺聲,顧泠蹙眉。
鈴鐺?這陳府除了陳婉並沒有人佩戴鈴鐺啊,沒想到這位嬌小姐力氣這麼大,可這陳婉把她迷暈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