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也不知道是誰從小到大玩遊戲都愛耍賴皮,不服輸。”百裡雲深也不服輸,字字意有所指,眼底都是輕蔑。
好吧,你們盡管玩,什麼時候分出勝負,算我輸。
原來君暮和百裡雲深也算是小時候的玩伴。
兩人五歲那年,百裡雲深生了一種怪病,來到那廟中修養。寺廟中整日誦佛念經,習武吃齋,好不無聊。
君暮和百裡雲深同齡,兩人便玩到了一處
只是幾年後君暮和百裡雲深都分別知道了當年兵變的真相,兩人都選擇性地將珍貴的童年玩伴遺忘,即使相遇也只當單純的君臣關系。
這局“難分伯仲”的棋局,倒是勾起了兒時封存已久的回憶,也像兩人的人生:同為皇室之子,同背一個秘密,同時,誰也不讓誰。
百裡雲深說完那句話後,兩人默契地相視一笑,爽朗的陣陣笑聲迅速傳遍了整個大漠,纏繞著滾滾黃塵吹進遊人的耳朵。
顧泠不知道針鋒相對的兩人為何忽然其樂融融,想,這大概就是男人的友誼吧。
“來來來,重新開始。”
她使壞欲把兩人的棋子推到一邊,才發現這“棋子”也是可憐又可怕。
因為在當時還沒有飛行棋這個概念,自然也不會有正經的飛行棋子,兩人只好用其他的東西代替。
君暮的棋子是他的一枚苦無,而百裡雲深的是一塊太子禦佩。
一個是名門暗器,一個是皇室象徵。這或許是古往今來最奢侈的飛行棋子了。
沒有棋子——顧泠撓撓頭,隨手拔下了頭頂的簪子,青絲散落,拂來陣陣芳香。
“嘿嘿,我沒有別的東西了。”她憨笑著將骨簪放在了羊皮捲上。
那張被襯託得愈發女子氣的小臉,看得眾人心旌搖曳。人群中還有一道不善的目光掠過,君暮警覺地抬眸,但並未發現什麼。
“嘿呀!又輸,不玩了!”不多時,顧泠將棋譜一翻,揀起骨簪起身。
然而,就在那一瞬間,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