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本想打個哈欠,半路殺出個噴嚏。
兩人一齊看向身後的人,君暮才注意到她只著單衣,語氣微慍:“怎麼不穿外套就出來了?”
百裡雲深目及男人扶至她肩頭的大手,眸中殺氣一閃即逝。
“嘿嘿,這不是我四哥駕到,我出來恭迎大駕嗎?”顧泠裝傻充愣似的抓了抓後頸。
百裡雲深趕緊解下自己的披風覆到她身上:
“本……我聽聞你身體抱恙。”
“哈哈多謝四哥關心了,舊疾複發罷了,並無大礙。”葉梵仰頭甜甜的笑,在君暮眼裡尤為紮眼。
“午膳後的藥吃了嗎?”他從另一邊勾過葉梵的肩,將人往自己身邊帶了一點,轉身進房。
“吃……吃了。”中藥又苦又澀,喝了一口就倒了,這應該也算吃了吧。
男人看她不安地搓弄著手指,眼珠滴溜溜地轉著,分明是在撒謊。
“一會兒我再去煎一碗,看著你喝。”
“啊——”顧泠垮肩,這不是造孽嗎?還比原來多喝一口,虧了。
百裡雲深也跟進去,坐在床沿關切地問:“身子現在好點兒了嗎?”
“我已經完全好了!”顧泠眸光閃閃,親暱地攀上他的手臂,“四哥,你和將軍說說,我可不可以不吃藥,太苦了。”
一想起那苦澀的味道,她就不禁皺著小臉吐了吐舌頭。
百裡雲深心有不忍,但想到她的身子需要調理:
“藥不可停,身子可由不得你任性。”
顧泠聞言眸光都散了幾分。
他垂眸想了一刻,又說,
“不過,我宮中有西國進貢的蜜餞,甜而不膩,定能解苦,我回宮便叫人悉數取來給你。”
“小六先謝過四哥了。”顧泠失望地咬了咬唇,還不是要吃藥,當病友真慘。
男人看著自己手上的清涼撤走,眸光暗了幾分。總有一天要把人帶到自己身邊寵著,連生病的機會也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