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莫如言早已轉頭走出房間。
這種話,他怎麼可能說第二次。
這種可憐的話。
餘瀲此時注意到他穿的衣服,運動裝?出汗?他是晨跑回來了麼?還有,他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責備她不關心他嗎?
其實餘瀲聽到了,只是要是回答不好,便不如不回答,索性裝傻而已。
是責備嗎?又不像。
所以才讓人困惑,不好回答啊。
餘瀲洗漱好之後,見莫如言早已穿戴好坐在客廳沙發上,那模樣,好似在等著她一般。
“你要吃早餐嗎?”餘瀲問道,“我給你做一份?”
餘瀲其實很喜歡美食,也喜歡嘗試做各種美食,這個房子的廚房配置極大的滿足了她的這種喜歡,偶爾有空的時候,她就會嘗試自己做一些甜點或正菜什麼的。
莫如言本欲帶她到外面吃,但是她主動提起為他做早餐讓他很是心動,表面上不動聲色,故作高冷點點頭。
下廚的人總希望品嘗的人喜歡自己做的菜,想從他們口中聽到對自己做的菜的評價。餘瀲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她在莫如言面前,姿態已經不知不覺慢慢放下,愈發是自己本真了。
就比如第一次她為莫如言做晚餐,像是完成一個任務般機械地做完,呈給他吃;但是今天,她眼看著莫如言喝下一口她熬製的粥,眼中帶著些許期待,問道:“怎麼樣?”
莫如言心情愉悅,應道:“好喝。”
餘瀲笑開,這才開動。
“對了,莫……”餘瀲想開口說“莫總”的,但是瞥見莫如言的眼神又生生把後面那個“總”給堵住。她是忘不了那個夜晚的,他一遍一遍地啃咬著她,直到她喊著“如言哥哥”喊到順口。
但是此情此景讓她喊出這四個字,實在是為難。
她吞了口口水:“對了,如…言,你會做菜麼?”
問完之後餘瀲想割掉自己的舌頭,為什麼要沒話找話呢?那聲“如言”感覺怪異至極連自己都聽不下去了。
莫如言卻很受用,原本以為她又要叫“莫總”,看來還是有點長進。
“不會。”他答。
“哦。也是,你一定有很多大廚,也不必自己做菜。”
“沒有。”
“沒有?沒有很多大廚嗎?”
“沒有大廚。”莫如言索性停住喝粥的動作,專注地看著她,“你之前,我是一個人住。”
“哦。對了,那,姚香飯店的那個莫伯,和你什麼關系啊,他也不和你一起住嗎?”
莫如言勾起一絲笑:“你是在關心我了嗎?”
餘瀲又摸不透他的意思了,這個時候是答關心還是不關心好一點?然後這一思量一磨蹭,就成了躊躇不答。
“莫伯並不和我住在一起。姚香是莫伯的飯店,我平時都在那裡吃,一般來說,我吃的食物都是莫伯親自掌廚。”
餘瀲躊躇不答,莫如言已經自己解釋開來。
“哦。”
之後無話。
莫如言望著餘瀲的眸光深邃,眼中一點一寸星光蔓延。
終是貪戀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