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延聽到這兩個字心中一緊,行了,什麼行了?自己從此out了嗎?就因為自己走神了那麼兩秒鐘,莫總就要把自己開除了嗎?難道自己這四年多來兢兢業業的工作,就要因為這兩秒鐘的失神而徹底終結了嗎?
張延雙耳緊豎,放佛在等待命運的審判般隆重。
“你去幫我查個人。”
呼,原來不是要開除自己。張延狠狠鬆了口氣。
“您說。”張延道。
莫如言似乎沉凝了會兒,繼而一字一頓地說:“餘、瀲。”
餘瀲?哪個餘瀲,哪個餘哪個瀲?張延心中仔細一個琢磨,心裡大約有了答案,剛剛老闆對著那個女孩子,好像就是說了餘瀲?
“你現在就去吧,散會之後我要看到結果。”
“是。”張延領命退出了會議室,腳步雖穩卻難掩匆忙。此時,他的內心活動是這樣的——
散會前散會前散會前哪,求老天保佑這會議開得再久一點啊!
男人坐在座位上,眸光深沉,卻情緒難辨。似是玩味,似是琢磨,又似是印刻,他嘴中再一次一字一頓喃出了那個名字。
“餘瀲哪。”
餘瀲和葉柯兩人出來的時候,葉柯嘴裡還在絮叨個不停。
“還好來看了,都說了肯定有事。醫生說了,雖然還沒有到要暈倒的程度,但是你是真的有點低血糖了,你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啊,怎麼會這樣呢,要是哪天說不定你就暈倒了怎麼辦哪?”
餘瀲有些哭笑不得:“你這麼說好像是在咒我似的。我哪裡有你說的那麼虛弱,你也不要太誇張啦。”
“嗨,餘瀲!”
兩人正說間,聞見聲音,齊齊朝聲源處望去。
葉柯對餘瀲笑得嬌媚:“是秦頌之呀。”
餘瀲白了她一眼,往前走幾步,對著來人說:“嗨,頌之。”
葉柯從後面走上來,語氣看似怨念,實則打趣味十足:“你太不夠意思了吧頌之,打招呼就只喊餘瀲一個人,你眼裡就只能見到餘瀲一個人了嗎。”
秦頌之笑笑:“那不是,等同於跟你們兩個人打招呼了嘛。”
葉柯連忙擺手,嬉皮笑臉對著秦頌之道:“得得得,得嘞,您老說什麼就是什麼。”然後又轉向餘瀲,“你不是一直念著我在辦公室的值班嘛,吶,剛好現在頌之來了,讓他送你回宿舍,我就先回辦公室了哈。”
“餘瀲,怎麼了?”秦頌之剛剛看見兩人從校醫室出來,此時又聽了葉柯這番話,關切問道。
“沒什麼。”餘瀲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就先回去吧。”留在這裡還不定會怎麼打趣人呢。
葉柯走後,餘瀲本來是想連秦頌之一起拒絕的,但是最後想了想,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的,便也隨著他陪自己回宿舍。
“葉柯還是那麼歡脫。”秦頌之看著葉柯的背影朝餘瀲道。
“是啊。”餘瀲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