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則彈幕說的是:
[之前聽到風燭念出“動心”兩個字時我就已經覺得夠浪漫的了,結果當他回答完這個問題後……告訴我這不是我的錯覺!我真的覺得他和那四位之間全都浪漫炸了!!!]
風燭見狀面上的笑意反倒加深了些許。
只是他那雙暗沉的眸色依舊透著若有若無的薄涼之意。
浪漫?或許只有他自己清楚,這種浪漫之下藏著的是怎樣的驚心動魄。
是,他束縛東王只需一滴眼淚。
只是他流淚之際,那個男人大抵早已將他當成了靶子、從而想借由他來擺脫那所謂的束縛。
他俘獲瘋神的確只需一場巖漿烈火。
只是他站在那巖漿與烈火之上時,那位瘋神似乎正打算著將他燒成灰燼。
而酒神……
他為酒神調完那杯酒後,酒神重泉彷彿一度對他起了令他毛骨悚然的殺意。
至於死神。
他對死神念出那首詩後,死神夜荒因此滿身殺氣、似是打算直接送他死亡。
先前主持人所說的某些用詞在風燭看來其實並不準確。
他與那四位之間根本就不是用“束縛”、“俘獲”、“動搖”、“抵抗”等詞語能說清的關系。
而那所謂的“動心”未免也太過淺薄。
如果真要形容他與命運之神四位人格之間的關系的話,他們之間大概已經複雜到了連那生死愛恨似乎都能趨於一線之間的地步。
念此,風燭的視線再度落到了夜荒身上。緊接著他便對另一側的主持人說道:
“那位死神不是就在這裡嗎?不如你問問他?”
夜荒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風燭的投影處。
而當他聽到風燭此刻那似有深意的話語後,他卻破天荒地低笑了起來。
——這一瞬間,他是真的在笑。
然後夜荒就這麼完全無視了那位主持人,只是以他那帶著笑意的嘶啞嗓音對著風燭說道:
“錯了。”
風燭聞言後只是神色未變地接了句:“哪裡錯了?”
而夜荒對此的回答是:
“無須眼淚,無須火焰,無須酒液,也無須詩歌。”
“風燭……我生而為你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