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金涅茲想說什麼,可滿嘴噴出的只是血沫。扣在奧金涅茲手上的箱子被索尼婭拉開,飛出了那個價值十幾億美元的玻璃罐子,巨大的水蛭在營養『液』中蠕動著。
這一幕激發了在場幾乎每個人的貪婪,他們不約而同地踏上一步,可索尼婭從坤包裡抽出手槍,對著天花板連『射』。槍聲擋住了所有人的腳步,索尼婭卻只是眼睜睜地看著玻璃罐子落地,裂了一道縫,營養『液』從中滲漏出來。
索尼婭立刻壓低槍口對準玻璃罐子,看起來竟然是想直接毀掉這價值連城的東西。
這對最好的朋友癱坐在地,兇狠地瞪著彼此,身上沐浴著兩個人的血。
你們都看到了!是她先攻擊我!是她先攻擊我!奧金涅茲大吼。
索尼婭卻說不出任何話來,因為奧金涅茲第一刀就切斷了她的喉管。她的傷遠比奧金涅茲更重,堅持了幾秒鐘就仰面倒下。
都發生在電光石火般的頃刻間,布寧衝上來扣住索尼婭的手腕,但遺憾地搖了搖頭。
奧金涅茲同樣處在死亡的邊緣,但他還是跌跌撞撞地走向已經破裂的玻璃罐子,他拾起了索尼婭留下的手槍,指向身邊所有人,最後是布寧。
那是我的!那是我的!我為它付了錢!你有保護我的責任!他大吼,凶煞得像是厲鬼。
是,作為主持人,我有保護你的責任。那是你的。布寧把玻璃罐子踢向奧金涅茲。
奧金涅茲拿到罐子,狠狠地在地下砸裂,抓出其中的水蛭放到自己的喉間。巨大的水蛭如章魚那樣狠狠地吸附在奧金涅茲的面板上,奧金涅茲做完了這一切,才仰面倒地,失去了意識。
布寧揮了揮手,隨從們立刻用擔架抬走了奧金涅茲和索尼婭的屍體,奧金涅茲被抬上擔架的時候,那水蛭正大口地吸吮著他的血『液』,他皮下的大血管也隨著水蛭的吸吮搏動。
他正在經歷一場新生,而索尼婭卻是真的死了,她蒼白得就像紙,以血落筆,寫完了她和維什尼亞克的故事。
只有她和路明非看到了零的漫畫,畫的是地獄變相,長著奧金涅茲臉的惡鬼把維什尼亞克的屍體丟入血池。
這場血腥的拍賣會從維什尼亞克的死就開始了,他和奧金涅茲都需要時間,但他沒有湊夠活下去的錢。在奧金涅茲的勸導下,奧金涅茲始終是這幫人裡的大哥,那麼溫和那麼循循善誘,維什尼亞克像個脆弱的孩子那樣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把錢留給了索尼婭。但奧金涅茲拿了他的卡,藏在口袋裡作為最後的籌碼。零之所以最後要出價,不過是『逼』著奧金涅茲把那張卡拿出來。
零並不想捲入這場恩怨中,所以她把機會給了索尼婭。但奧金涅茲覺察了索尼婭的來意,他故意承受了索尼婭致命的一刀,因為他還有那隻神秘的水蛭,只要有那東西在,死神都帶不走他。布寧應該也猜出了事情的經過,但根據規則,奧金涅茲做得都對,他是自衛的受害者。
布寧靠在吧檯邊默默地抽著菸斗,隨從們清理著地攤上的血跡,客人們各自散開,他們還得等到門前的積雪清理完畢。
這群人就是這麼奇怪,他們苛求著延長生命,卻又對死亡無動於衷。他們鮮活,同時麻木,年輕,而又蒼老。
路明非走到布寧身邊,眼下他是布寧的代理人,這個訊息想來很多人都知道了,也不必遮遮掩掩。
真相,你應該已經猜得差不多了。布寧低聲說。
如果沒猜錯的話,我和你都算這裡的年輕人了。莫斯科你的餐廳裡有很多畫像,畫像上的老傢伙就是現在跟我們喝酒的人,不是什麼子孫後代,你的貨物讓他們返老還童了。
沒錯。水蛭並不特別,只是一種有著吸血本『性』的小東西,特殊的血清被儲存在這東西的身體裡,短時間內不會變質。當它再度吸血的時候,血清也會反過來注入目標的血管。
所以並不是什麼儲存了時間的罐子,就是超級血清,你們從那條黑蛇身上提煉出的血清。
那間研究神的研究所,它並沒有真的被毀。這種製造超級血清的技術就是從那個研究所裡流出來的,而我的老闆知道這種技術。
所以想要找到那間研究所?
可不是麼?一本萬利的大好事。如今我們要為這些續命的血清花費重金,像奴隸那樣服侍幕後的老闆,如果讓我找到那間研究所,統治世界也不算難事。布寧輕輕地嘆了口氣,不過看過今天的事,好像統治世界也不是多麼讓人開心的事。謝謝你的幫忙,箱子裡的東西可以給克里斯廷娜看一眼,但還是得給我。我會安排氣墊船帶你們去你們指定的地方。
布寧預備的交通工具居然是氣墊船,在茫茫的雪原上確實是再好不過的交通工具,不像飛機那樣有起飛條件的限制,也不像雪地摩托那麼脆弱。
路明非忽然警覺起來,外面傳來不同尋常的風聲,就像氣墊船呼嘯著穿越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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