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鬆開蘇恩曦,緩緩地後退,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眼中一片空白。
“所以不必再揣著什麼心事了,他知道自己會被處決,所以才趕你走。有人猜到了你會去找他,你們之間的每句話都被監聽。”蘇恩曦說。
“你殺了他們麼?”零問。
“什麼?”蘇恩曦沒明白。
“那些行刑的人,你殺了他們麼?”零還是沒什麼表情,可她身上透出可怕的氣息,像是一位迫不及待想要絞死叛國者的女王。
利維坦之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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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那些人有用麼?那些只是動手的人,是工具而已。有人殺了你的朋友,你折斷他的武器,這只是洩憤而已。”
靜了很久,零微微點頭,那股可怕的氣息略微平復。
“當然,我也沒讓他們好過。我把他們都抓了起來,分頭審訊。有人不回答,我就打斷他一根骨頭,答案不一致,各每人打斷一根骨頭。從博弈學上說,這樣一定能問出真相。”蘇恩曦說,“所以你們夜遊莫斯科的時候,我正在幹骨科醫生的活兒。”
零搖搖頭,“你問不出什麼的,幕後的人藏得很深,瓦圖京覺得我們根本無法跟那些人為敵,所以才不願意告訴我真相。”
“沒錯,刑訊『逼』供的結果是,處決瓦圖京是一個特殊部門下達的命令。這幫人就是一幫俄羅斯特戰隊員而已,他們奉命盯住瓦圖京,必要的時候有權處決他。”蘇恩曦說,“幕後的人借軍人的手除掉了瓦圖京,他們的勢力滲透到俄國人的軍隊和『政府』內部去了。”
兩個女人默默地對坐,直到蘇恩曦把那支菸抽完,零都沒發出任何聲音。
“關於那座研究所,你在裡面住了那麼多年,可就只有那麼點兒印象?”蘇恩曦問。
“我現在不想談這件事。”零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不用去那兒看了,燒得什麼都不剩了。遺體我幫你收拾好送去火葬場了,墓地也買好了,下葬之後我會給你個地址,要弔唁的話就去那裡。”蘇恩曦又點燃一根菸。她的執行效率素來都很高。
“我是要去樓頂吹吹風。”零把雙手抄進口袋裡,從她進臥室到現在,大衣都沒脫。
她忽然僵住了,靜靜地站了片刻,從口袋裡抽出了一張字條。因為一直戴著手套,即使在深夜裡散步,她都沒有把手伸進口袋裡。
她默默地讀著那張字條,按說那張小字條上已經寫不下多少字,可她讀了很久很久。蘇恩曦覺得有什麼不對了,湊過來跟她一起看。
“其實我知道你是誰,我在那些檔案裡看過你的照片,你是她們中唯一不笑的女孩。去做你覺得對的事吧。”字條寫得很潦草,反過來的另一面上,是某個人的名字和地址。
路明非脫下自己的獵裝外套掛在衣架上,卸下藏在獵裝裡的武器,包括袖管中的短弧刀和口袋裡的備用彈匣,他如今也是走到哪裡都帶著傢伙的男人了。
那支備用彈匣被掏出來的時候,帶出了一張白『色』的紙條,路明非疑『惑』地開啟紙條,上面是潦草的手書,蹩腳的中國字,“世界上不能被辜負的,除了國家,還有一直陪你的女人。”
思來想去,唯一的可能是瓦圖京在把外套丟給他的時候把這張字條塞進了他的口袋。
塞紙條這種事實在不像是瓦圖京的風格,有什麼話不能開誠佈公地說?意思也看不太懂,“一直陪你的女人”,難道是說零麼?老爺子大概誤會了他跟零之間的關係。
路明非躺在床上,對著那張紙條發了會兒呆,睏意湧起,睡著了。
伊麗莎白宮的樓頂是個大理石浮雕的閣樓,周圍是一圈雕花鐵欄杆,零趴在欄杆上,眺望著夜『色』中的莫斯科。星星點點的燈火,向著遙遠的地平線綿延開去。
風很大,她已經在這裡看了很久,動都不動一下。腳步聲從背後傳來,蘇恩曦在睡袍外披了一件長及腳面的貂皮大氅,把長髮在頭頂盤起,踩著高跟拖鞋上來了,跟19世紀的貴『婦』似的。
“我是個殺手,我莫得感情。”她把一杯熱巧克力遞到零手裡,和她並肩趴在欄杆上眺望,“要真能那樣,你應該會開心很多吧。”
她摟了摟零,讓她把頭靠在自己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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