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嘉莉和羅伊斯他都已經很熟悉了,但他還是裝作全然不知的樣子,問:“還有誰知道嗎?你是蜘蛛俠這件事。”
彼得誠實地搖頭,整個人顯得有些孤獨。
託尼見狀不禁回憶起當初自己孤軍奮戰的日子,竟然萌生了一些心疼的感覺。
我是不是真的該和佩珀要個孩子了?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託尼在一張凳子上坐下,繼續問:“包括你那位迷人的嬸嬸也不知道嗎?或者你口中的嘉莉?”
彼得連連搖頭,解釋道:“都不知道,如果讓她們知道的話她們肯定會崩潰的,不能讓她們知道。”
託尼聽到後忍不住偏頭偷笑了一下,然後強行繃住,抽出彼得製作的蛛網,說:“你這堆東西里,這個是最棒的。抗壓能力極強,收縮能力也很有前景,誰做的?”
說著,託尼將那小瓶蛛絲丟過來,彼得看也不看,隨手便接住,然後又將其丟回衣櫥,說:“我做的。”
託尼眼中流露出欣賞的情感,又低頭翻看彼得的睡衣,問:“爬牆呢?粘性手套嗎?”
彼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搖頭說:“這個...額,說來話長,我...”
不過託尼似乎沒興趣知道這些,他的注意力被彼得連體睡衣上的墨鏡吸引走了。他將墨鏡遮在自己眼前,搞怪地說:“戴上這個你真的能看得到東西嗎?啊!我瞎了!”
彼得被託尼搞得賊煩,衝過來一把搶走睡衣重新將其塞進衣櫥最裡面,靠在門上說:“能看到,我能看到。自從發生了那件事之後,我的感官就變得非常敏銳,而且有些太敏銳了,那個能幫助我集中注意力。”
託尼看著這個堅強的小男孩,認真地問:“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做這個嗎?是什麼給了你動力,是什麼激勵你每天早上起床去做這些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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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困擾託尼很久了,他經常也這樣問自己,但很少會得到答案。
唯一的解釋就只有一句:我是鋼鐵俠。
每當他缺乏安全感的時候,每當他忍不住要去做一些必然會引發混亂的事情時,他都會詢問自己一次,但他始終得不出第二個答案。
那句話就彷彿是他的人生信條一般堅定無比。
彼得看了一眼託尼,走到床邊坐在託尼對面,說:“因為...以前我只是一個普通人,直到六個月前獲得了這些能力。
我讀書,維修電腦,我也很想去打籃球,打橄欖球,但我不能做,因為我以前不能做。”
託尼贊同道:“當然,因為你改變了。”
彼得沒想到託尼能懂自己,又說:“而且我也不能告訴任何人,因為會嚇到他們,所以我沒有。”
說著,彼得沉默了,似乎是在組織語言。
託尼的臉色也認真起來,他知道彼得的人生信條馬上就會從他的心裡流傳到外界。
“如果你有了我的這些能力,你可以做一些事,但你沒有...那之後發生的壞事,都將歸咎於你。”
託尼被打動了,不過他還不想表現得太明顯,低頭抬頭的間隙已調整好情緒,說:“所以你就想幫助小人物,儘自己的一份力量,把這個世界變得更美好?”
彼得沒想到託尼還幫自己總結了一下,點頭說:“對的,我就是在幫助小人物...就是這樣。”
託尼起身,幾步走到彼得面前。
彼得傻傻地抬頭看著託尼,不知道他要跟自己說什麼。
託尼給他使了個眼色,說:“讓讓,我要坐在這裡。”
也幸好彼得是個好脾氣,再加上他尊敬託尼,換一般人早就不理託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