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我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擊敗那些惡魔。於是我從一個更強大的惡魔那裡借來了力量,來對付他們。事實證明,被許多人阻攔的方法成功了,我抵擋住了惡魔對地球的侵襲。”
說著,羅伊斯面前的畫卷上的內容發生了變化,那上面是戰勝惡魔後,卡瑪泰姬的法師們喜悅的樣子。
“可好景不長,很快我就遭受了代價。”
畫面又是一轉,其內的古一恐懼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痛苦萬分。
“我發現我無法再使用白魔法了,並且我自己也與多瑪姆產生了一種聯絡,切不斷的聯絡。我沒一次用力都能感受到黑魔法在我體內遊蕩,那種感覺,讓我想殺了自己。”
古一再次翻動畫卷,上面是她被無數條來自濃霧後的各方的鎖鏈捆住,推動她前行的畫面。
“但我不能死,我還沒有找到可以接任我位置的人。所以我用盡辦法來對抗多瑪姆,我向奧丁求助過,向維山帝求助過,甚至向賽托拉克求助過。但他們的力量都不足以抗衡多瑪姆,或者說,他們不願意為我抗衡多瑪姆。
但我找到了另一個方法。”
畫面上的濃霧漸漸散開,露出了無數張面孔,他們都是宇宙中數一數二的存在,他們都是掌控著無上力量的存在,他們,是這個宇宙裡的神。
“我努力地與各方神明交好,成為他們的棋子,試圖牽扯出一個以我為中心的關係網。本來一切順利,但我遇到了一個困難,我的身體老得太快了。”
古一說著,她眼中閃過悲哀,但臉上卻有一些瘋狂。
“為了達成目的,我不惜再次溝通多瑪姆,從黑暗維度汲取能量,來延續我的壽命。”
這時她臉上的瘋狂褪去,變得十分落寞。
“我成功了,也失敗了。我忘記了我的初衷,我踏入了煉獄。我製造了一張龐大的網,可卻對我所守護的東西毫無益處。我逐漸變為一個傀儡,被無數個風波推著前行,身不由己。”
古一忽然哈哈大笑,但羅伊斯怎麼聽都覺得慘淡。她轉頭看向羅伊斯,說:“那時的我就像你,因為找不到方向而憤怒,因為感覺被起鬨而怨恨,離深淵只有一步之遙。”
羅伊斯呵呵笑著,說:“那你不還是沒有踏入深淵麼?”
古一卻譏笑道:“呵,我不是正處於深淵之中麼?”
這時羅伊斯身邊的空間逐漸崩碎,古一帶著他來到了映象世界,也是她心裡的世界。
“看到了嗎?看到我每天經歷的是什麼了嗎?”
入目的是一片黑暗,黑暗中有無數個亮點在躍動,羅伊斯明白那是宇宙中的世界之靈。在這種環境下,那東西甜美的味道就像是糖果一樣誘人,連羅伊斯都忍不住想伸手觸碰它們並且吞噬。
這時古一出聲制止了他,說:“你還有理智在,你還沒有陷入這種恐怖。羅伊斯,你所厭惡的,是我當初迫切想得到的。那時的我多麼渴望被人利用,甚至玩弄,只要能守護住這個世界就好了。”
羅伊斯收回手,說:“這就是你利用我的理由?我建議你換一個,如果你不能讓我滿意的話,你可能會死。”
羅伊斯的威脅古一根本沒放在心上,她笑著說:“哈哈,羅伊斯你也太小看我了。你也許能輕易擊敗我,但你殺不了我。這世界上能殺了我的只有我自己。”
說著,無數個分身忽然從古一身體裡走了出來,逐漸佈滿整個映象世界。
唰!
古一正準備說些話,數以億計的閃電忽然憑空出現,將整個映象世界都照亮,輕易粉碎了古一的所有分身。羅伊斯臉色不變地說:“在我面前玩弄空間與障眼法,古一,你飄了。”
“可不是障眼法哦,她們都是真實存在的。”
...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安傑莉卡居高臨下地看著莎倫,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莎倫覺得一陣憋屈,但還是將一切全盤托出。安傑莉卡聽完後瞭然地點頭,好笑地問:“你就不怕死嗎?”
莎倫倔強地仰著臉,說:“如果計劃能成功,死了又怎麼樣?”
“那你的計劃成功了嗎?”安傑莉卡滿面奚落,在莎倫激動地想反駁的時候衝她大喝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算計羅伊斯?!”
聲波彷彿有形的能量一般將莎倫拍倒在地,在外面的黑寡婦娜塔莎和佩吉·卡特聽到動靜連忙跑了進來。
娜塔莎將安傑莉卡攔住,佩吉則是抱著自己的侄女遠離。
“安傑莉卡?你這是怎麼了?冷靜一點。”
娜塔莎此時十分後悔當初為什麼拒絕讓希爾來,現在可好,她們兩個和安傑莉卡又不熟,還真不一定勸得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