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爺是說我們都是不搖碧蓮麼?”
張楚嵐想著林秀同樣也在佈局,只是兩人的方式和作法都大有不同。
“他和你一樣,都是為了一件本來簡單的事罷了。”
老天師沉默了許久,才開口。
“一件簡單的事?”
張楚嵐心裡有了答案,卻還是問出口。
“你知道就別裝什麼都不懂,在師爺這裡收起伱那一套話術。”
老天師沒好氣說。
其實也一點都沒怪張楚嵐的意思,這幾乎是刻在他骨子裡的習慣,又怎會一兩句話就能改過來。
張楚嵐也是傻笑蓋過,他問出口的話甚至還沒來得及用腦子阻止,就自己出聲了。
將自己的虛假成為一種本能,才會讓大多數人信服。
“只是為了活著麼?”
張楚嵐不太相信自己說出口的這個答案,他身懷八絕技而被人處處注視,這份痛苦他不想林秀也承受。
因為這樣的話,他就沒辦法無情地算計林秀,心裡會產生莫須有的同情心。
“嗯,就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他只是努力將這件事辦好。”
老天師心裡總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在先前與林秀對話時,他曾敲過林秀。
就是那一下敲,他發現林秀的精神緊繃得堅硬。
就像是鬆軟的毛巾被一雙手擰成一條繩,一條堅硬無比的繩。
同時也十分脆弱,因為靠毛巾擰出來的繩子,早晚會奔潰。
那一刻老天師無比希望像對待張楚嵐一樣,好好讓他休息一下。
可不行。
張楚嵐是真正意義上的天師府的人,也有哪都通的公司為他撐腰。
他可以在這一刻盡情的放鬆。
可林秀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
張楚嵐是一隻成年野貓,現在老天師不過是將他帶回家。
林秀是一隻幼年野貓,若現在給他一口貓糧,卻沒能給他一個依靠。
這樣的貓只會餓死在寒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