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桐和趙詩音走進去後,還沒等葉秋桐適應屋裡陰暗的環境,就聽清枝把門一關,“啪答”一聲鎖上了。
這是把她們囚禁起來了。
葉秋桐早有心理準備,也沒有恐懼。趙詩音在門口摸了下,然後就聽“啪”一聲,一盞昏暗的電燈被開啟了。
別看現在是大白天,但是這間屋子四處都是牆,門一關上,沒有開燈的話,還真是伸手不見五指。
燈亮後,葉秋桐才發現,原來在門邊上就有一根燈繩,一拉燈就亮了。而屋內僅有一張床,再沒有其它傢俱了。
“我和彼得在這住了幾天,都習慣了。他們給我們拍了錄影,是寄到家裡去了吧?”
好不容易兩個人單獨相處了,趙詩音迫不及待地打聽情況。
“沒錯,就是看到你們的錄影,後來子紳從垃圾車的聲音裡,推斷出來,其實你們那一個月都是被囚禁在咱們在向陽城內舊居隔鄰的院子,就是之前被警察查封的那個院子。不過我們找到那裡時,你們已經被轉移了。”葉秋桐遺憾地道。
“竟然是那裡?我們住的也是這樣四面不透風的房間,所以並不知道自己在哪裡。轉移時,也是被蒙著頭,還好彼得被我騙過去了,說是玩遊戲,他也沒有驚恐之心,精神上應該沒有受到影響。”
趙詩音提到兒子,眼裡就掠過一股當母親的柔情,為母則強,這是葉秋桐深有體會的。
遲子紳失蹤的那幾年,葉秋桐就是憑著當母親的堅強意志挺過來的。
“我們看錄影時,就看到你的努力了,彼得的確沒有嚇到。詩音,要是下一次有機會讓你走,你就毫不猶豫地走。因為你要脫身,比我容易多了。
肖峰的目標本來就是我,你和彼得也是受了我的牽連,我會盡力周旋,讓你也能回去。”
“秋桐,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咱們是姐妹,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涉險的,別忘了,我也曾經是運動員。”趙詩音聽了感激又不滿。
“你呀,別忘了,還有身孕呢。”葉秋桐發愁地盯著她的肚子,現在月份還淺,一點也不明顯,“怎麼樣?有感覺嗎?”
“沒有。都挺好的,也沒有其它不適反應。”趙詩音摸了下自己的肚子笑道。
“所以,聽我的,你有機會出去,一定要出去,我會想辦法自保的。和這個變態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有一點心得了。你沒發現,他一直是在裝紳士嗎?他是想從精神上征服我。
可能,在他看來,光是擁有肉體是不夠的,最好是我能愛上他。”
葉秋桐雖然客觀地分析,但話說到這裡,還是激靈靈地打了個寒戰。肖峰對她變態的執著,真象是身上粘了一層惡心的油膩一樣,讓人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如果確切地要說清那種感覺,就象是把手指蘸進臭水溝裡;把腳伸進滿是血汙的水桶裡;把身體浸泡在垃圾河裡……
趙詩音看到葉秋桐身上泛起雞皮疙瘩,不由笑道:“還說不怕呢,一說起那個變態,你的反應就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