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能力,趙衛國當然會有一些後手,要不然,二審的時候他的刑期也不會這麼容易減下來了。
畢竟,趙衛國在京城多年,也經營了一些可以利用的人脈,另外,還有他在獄中畢竟口風也很嚴,估計也保護了一些有背景和實力的人,所以趙衛國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趙思不能讓你帶走。”遲生道。
“為什麼?他是我兒子。”趙衛國楞了,“不會吧,你也太無恥了吧?養兒子養出感情來了?你看我兒子聰明,要把他奪走?”
“不是這樣的,趙思不是你兒子,他是我兒子遲子紳。”遲生解釋道。
他們當初認回遲子紳,趙衛國在蹲大牢,而且是作為重刑犯,發配到遙遠的邊疆,因為如此,估計也沒有人特意去告訴趙衛國趙思是遲子紳這件事。
這件事的風頭過後,大家更不會想到趙衛國這個人了。
遲生也沒想到趙衛國會這麼快出獄,要不然就會提前知會他一聲,以免得他還特意跑到這來,一想到這,不禁有點內疚。
“此話怎講?”趙衛國聲音陡然淩厲起來。
“是這樣的……”遲生把趙衛國拉到屋外小公園的椅子上坐下,給了他一支煙,然後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通。
“什麼?那個程聰才是我兒子?”趙衛國簡直象聽神話故事一樣,一楞一楞的。
“沒錯,我們也不敢相信,不過有dna驗證報告,有二肖的口供,還有柳婷婷自己的說法。而且程聰和柳婷婷也做了dna鑒定,證明他們的確是母子關系。”
遲生說到這裡,趙衛國便知道一切都是真相了,他們不可能出示一份假報告給他,這樣沒有意義。
“怪不得,趙思的性格和我們家裡人一點也不象,倒是程聰,那孩子有點象柳婷婷。”趙衛國頹然一笑。說也奇怪,可能經歷了人生太多起伏風浪,趙衛國對這件事接受得很快。
“嗯,程聰,不,趙聰,他被我們送到美國了,如果你想找他,到這個地址。”
遲生給了趙衛國一個地址。
為什麼要送他去美國?趙衛國奇怪地問道。
事情經過是這樣的,我盡量客觀地描述。遲生便把當年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通。
“原來如此。這臭小子。”
趙衛國在監獄裡呆了四年多,他作為成年人,才能抵禦監獄裡的腐落,而象趙聰那樣的半大小子,如果繼續犯罪,落到監獄裡,那一輩子就完了。
從這點來說,趙衛國和天下的父親一樣,不希望兒子學壞。哪怕自己是道上的,也不會希望兒孫繼承自己道上的事業。趙衛國也是這樣的心理。
能坦然活在陽光下才是最好的。這是他入獄幾年學到的最深刻好用的人生道理。
說起來,他也不恨自己入獄四年,至少他把身上的重負卸掉了,現在走在陽光下,也是坦坦蕩蕩,落落大方。
“你要去找他嗎?”遲生問趙衛國。
“你說這間學校是一體制的?從小學中學,一直到大學是嗎?”趙衛國再次驗證。
“是的,當初我們一次交足了學費,希望他在那裡接受嚴格的教育,能走上正途。畢竟,二肖當年從小對他做的事影響很大,他在那種環境裡不變化都不正常。”遲生沉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