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峰一激動,都忘了自己是坐在禁制椅上,欠身要站起來,卻被卡住了,他這才憤怒地用手拍打著那禁錮自己的木條,氣憤地看著葉秋桐。
“我正要問你呢,我哪知道這是誰的孩子?本來以為他就是我的遲子紳,結果,他還是程聰。”
葉秋桐知道肖峰的鬱悶點在哪裡。
肖峰以為她擺了他一道,讓他抱走了別的孩子,然後當成葉秋桐的兒子白養著。
“不是你設計陷害我的?讓我白養了他那麼多年,不知道花了多少錢在他身上,竟然不是你的兒子?”肖峰的心一下子空洞了起來。
世間最好笑的事莫過於如此了。
他一直以為挾制著葉秋桐最大的軟肋,沒想到,原來自己手裡拿的是一張廢牌。
“嗯,不是我兒子。”葉秋桐眼睛盯著肖峰,察覺到他真實的情緒是巨大的憤怒和失落。
顯然,肖峰沒有說謊,他抱走那嬰兒時,的確不知道那不是她兒子。
“怎麼可能?你們家兩個孩子放在一起的,一個左,一個右,保溫箱上分明寫著家長的名字是你們。我隨手就抱走了左邊那個,怎麼可能不是你的兒子?”
肖峰喃喃道,雙手託著頭,也是一臉迷茫。
“把他帶下去。”錢清見狀,知道肖峰沒有其它資訊可以提供了,便讓警察把他帶走。
肖峰被警察拉著,沒有來時的鎮定,而是不時扭過頭,眼神灼灼地盯著葉秋桐看,道:“秋桐,你有空再來看我吧!”
遲生沉著臉,接觸不到肖峰,不然現在肖峰已經化為肉泥了。
“那個,清枝你還見不見?”錢清問葉秋桐,“不過她對遲子紳的事應該知道得不多,當時去醫院抱孩子的是陳默。”
葉秋桐想了想,道:“既然來了,還是見見吧,估計再也不會見到她了。”
和肖峰一樣,肖劍,也就是清枝,也是腳上鐐銬,手上手銬地被帶了進來。
“葉秋桐?我說今天倒什麼黴呢?一早上就聽到烏鴉呱呱地叫,竟然是你來見我?”
清枝臉上鄙夷的表情,讓葉秋桐對她有一剎那的熟悉之感,但是再看她現在的外形,的確不得不說泰國的整形手術還是過關的,一點也看不出過去清枝的影子。
“你何苦呢?把自己弄得這麼人不人鬼不鬼的?”葉秋桐嘆了口氣。
一切來源的不幸,其實不都是她們母女倆自己造成的嗎?
那時候欠嫂如果不是誤會是自己被犯人挾制,一味地阻攔警方的行動,清枝可能還能保住清白,也不會有後面的事情發生。
可是清枝和欠嫂怨天尤人,指天懟地的,唯獨沒有反省自己的錯誤,以至於後面越走越錯。
“葉秋桐,你用不著用這樣高高在上的眼神看著我,我也不用你同情,告訴你,這幾年才是我活得最痛快的日子,有錢花,有人捧著,有人巴結,我享受到的榮華富貴,是你根本想象不到的。
所以,你不用同情我,我只不過把別人一輩子濃縮成了精華。過得可比你們精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