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桐也不想激起兒子的仇恨心理,因為她記得心理學博士瓊斯說過:放下仇恨,人才能輕松前行。
她可以記仇,但是她兒子這麼小,他的人生還很長,不該終日活在仇恨裡。
葉秋桐欣慰地摸了摸趙思的小腦袋,含著淚笑道:
“兒子,媽媽愛你。你在逆境中依然能成長得這麼優秀,媽媽很寬慰。”
遲子紳不好意思地笑了,他不習慣被這麼直接地表揚。
但是媽媽的話,真的很溫暖。
原來,葉秋桐是自己的媽媽,遲生是自己的爸爸,血緣真是一條奇妙的紐帶,把他和父母深深聯系在一起。難怪他一見到遲生和葉秋桐,心裡就一直充滿了親切感。住在遲家,也從來沒有住在外人家的感覺,一切都是那麼舒適自然。
原來,他本來就是這個家的人。
太好了,原來遲子若是自己的親妹妹。不,比親妹妹更親,他們沒有出生時,都“住”在一起,兩個人沒準還在肚子裡無意識地拳打腳踢過……
一想到這些美好的場景,遲子紳的嘴角不由地噙著微笑。
葉秋桐拿起手機,給遲生打了一個電話,讓他不管再忙什麼事,都要放下手上的工作,趕回家,她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他,不過他也別急,是好事。
遲生現在標配司機開車,葉秋桐也不怕他路上因為分心想著什麼事而有危險,之所以不想現在馬上告訴他,是覺得這是一件最重要的事,必須當面分享,怎麼能隔著電話說呢?
所以,也不等遲生反應過來,葉秋桐就掛了電話,然後帶著遲子紳回家了。
“你,你這臭小子,拿什麼給遲子若吃?你說,這是什麼?真的是奶糖嗎?”
葉秋桐歡天喜地地才到家,進了院子,就聽婆婆吳月桂在怒罵,不用想,一聽這罵的物件就是遲聰,不,現在應該來說是趙聰了,即便沒有做dna鑒定,但是葉秋桐心裡已經確證無疑。
趙聰又在做什麼妖?
葉秋桐心裡一沉,趕緊快步往前走,過了迴廊,就看到婆婆指著趙聰的鼻子罵,手裡還拿著一塊咬了一口的奶糖一樣的東西。
而遲子若在邊上,拿著個水杯,在拼命漱口。
“媽,怎麼了?”葉秋桐心裡一急,趕緊問道。
“你問問他,這臭小子不管教是不行了,你今天就送他出國吧。你知道他剛才做什麼嗎?拿這個給遲子若吃。”
“媽,遲聰說這個是奶糖,請我吃,如果我不吃,就是不和他和好的意思。我覺得他最近挺可憐的,又要出國了,就接過來吃了一口,沒想到,這個味道我記得,是那種銷魂粉的味道。”
遲子若道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