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定結果出來了?”錢清眼睛一掃,遲生趕緊把那份鑒定報告遞給他。
“唉!又起波折。”錢清同情地看著這對夫妻。
葉秋桐和遲生進到看守所時,還需要等獄警驗證各種手續,所以只能在走廊上候著。
高高的院牆,上面拉著鐵絲網,武警戰士揹著槍在值守,不時在哨位上向下方察看,一有什麼不對,就會立即發出警告。
“手續好了,他們去提人了,咱們到提審室等吧。”
錢清出來對二人道。
在錢清的帶路下,二人來到一間提審室。
提審室被一道鐵牆分成兩半,內外就是自由人與罪犯的區別,鐵牆外放著一張桌子,幾把椅子,裡面則放著一把可以挾制犯人的木椅,木椅的兩個扶手間橫著長木條,是可以活動的,一旦掀開,犯人坐進去,再合上,犯人就不能動彈了。
“嘩啦嘩啦”一陣腳鐐聲,葉秋桐心不由提了起來,這麼多年了,快十年了,她才再見到肖峰。
真不敢想象,肖峰竟然是當年的同學陳默。
一個正常人,永遠無法估量變態的思維。
這麼多年過去了,肖峰行事,竟然還是以她為目標核心,這種變態至極的愛,令葉秋桐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第一個提審的是肖峰,他出現在提審室時,還一臉漠然,可是抬頭一看到葉秋桐,他的臉上突然現出一抹驚喜,然後,他的眼裡只有葉秋桐了,似乎四周的人都不在他的眼裡,包括遲生和錢清,都被他直接無視了。
“秋桐,你還是來看我了!”
肖峰舔了下嘴唇,露出幸福的笑容。
“坐下。”押解肖峰的警察喝令道。
然後把木椅扶手上的木條掀起,強制肖峰坐下,又鎖上木條,其間腳鐐和手上的手銬都沒有替他解開。
“秋桐,你還是那麼美。不,你是越來越漂亮了,氣質出眾,容貌不俗,卓而不凡,不愧是我肖峰看中的女人。沒想到,今天還會有機會單獨見面,早知道見的人是你,我就該好好打扮打扮。”
肖峰嘴角流露出一抹大大的笑意,彷彿今天能看到葉秋桐,是他意外收獲的彩蛋一樣。
因為還沒有正式收監,所以肖峰還沒被剃光頭,樣貌和平時一樣,頭發長了許多,眼神比起年輕的時候顯得更加幽深狠戾,但是看向葉秋桐時,又不自覺地柔軟下來,顯得嚮往和欽慕。
葉秋桐按下心中的寒意,平靜地問肖峰道:
“不要說這些有的沒有的,我只想問你,九年前你把我兒子抱走,當時是什麼情況?”
遲生在邊上壓抑著怒火,要是現場沒有鐵牆隔開,他早就過去把肖峰一頓狠揍了。
誰能容忍一個男人在自己面前肆無忌憚地打量自己的妻子?還別有所圖地說出那樣的話來。
但是一想到兒子,遲生只能壓制著火氣。
肖峰聽到葉秋桐問他這事,冷咧地一笑道:“九年前的事,我當然記得很清楚,因為這件事你會來看我,那我對那件事一點也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