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期間,王娟還耐不住那個不可描述部位的騷癢,出去買了瓶礦泉水回來就藥。
一邊吞著苦苦的藥片,王娟一邊心裡大罵:該死的葉秋生,要不是你喜新厭舊,想攀高枝,老孃今天怎麼會過得這麼慘?
罵完還不解氣,王娟心裡怨恨地想:這一次,一定要辦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讓葉秋生這輩子都寢食難安。
王娟現在做房産中介,認識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她知道有一個人是專門做拐賣兒童活計的,孩子到了他手上,轉眼就不知道被運到哪裡去了,象商品一樣被出售……
如果鄭顏生的是男嬰,那她還能順手賣個好價錢。男嬰在國內到處都能賣出好價錢,誰讓人家的需要是傳宗接代呢?從小收養一個沒什麼意識的嬰兒,自然和買家親了。
如果鄭顏生的是女嬰,雖然不值錢,但是隻要落到那個人販子手上,孩子也就討不了好,也許被賣到西北哪個老光棍手裡,當成以後養老的倚仗,一輩子過著悲慘的生活。
而鄭顏和葉秋生,就應該後悔不該得罪她,一對狗男女,從此一輩子抓心撓肺,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哈哈,一想到這裡,王娟不由咧開嘴笑了。
她在火車站、汽車站這些人流多的地方,可是見多了那些孩子被拐的父母,脖子上掛著孩子的大幅照片,手上舉著尋人啟事,有些人因為孩子丟了,瘋了,家散了,一輩子坐立不安。
生離,比死別更加難熬。
尤其是家屬被拐賣的家庭,他們一輩子都不能真正開心起來,一碗熱飯剛要端起來,可能就想到自家的孩子能不能吃飽飯,眼淚就掉了下來;
一件棉衣才穿上身,就會想到自家的孩子能否穿得暖和,是不是有地方安睡,再暖和的棉衣穿在身上,也如針紮一般。
更有甚者,王娟也從那些社會渣渣嘴裡聽說,有些人把孩子拐去,直接打斷了腿或者手,折磨成殘疾人,博取同情,去當乞丐乞討。
至於小嬰兒,他們則會給孩子灌上大量的安眠藥,讓他們整日昏睡,再讓一個年輕婦女抱著去討錢,只說孩子病了無錢醫治……
種種手段,總而言之,只要孩子落到他們手裡,肯定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王娟陷入了美妙的想象中,渾然不覺,天色已經慢慢暗了下來。
在産房外面,葉秋生和劉凱亮聽著産房裡隱隱傳來的叫疼聲,哪還坐得住,象無頭蒼蠅一樣在走廊裡亂轉,但是這時候他們也不敢離産房遠遠的,所以也都沒有出去抽煙。
而且說實在話,他們之前也知道葉秋桐生産時遇到大事了,現在輪到自家人生孩子,大家心裡不禁都有點焦慮過度,生怕會遇到那種九死一生的事。
葉秋生忍著焦慮,對葉秋桐道:“我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姐夫不再要孩子了,鄭顏也只少這一次,以後不生了。”
“喲,真的呀?如果是女孩呢?”葉秋桐看弟弟這麼焦慮,便有意和他說說話,逗逗他,“要知道你,你現在可是葉老闆啊,那麼多身家,沒個兒子繼承怎麼行?”
“切,兒子算什麼,有女兒就夠了。我就想要個女兒,象遲子若那樣的,哎,兒子太討厭了,我可不喜歡來一個程聰那樣的熊孩子。”
葉秋生這赤棵棵的性別歧視,讓葉秋桐一陣無語。
熊孩子這個詞,也是葉秋桐帶給大家的,因為有了程聰這個真實寫照,所以大家很快就接受了這個詞。
現在但凡提起熊孩子,大家少不得拿程聰來說事。實在是這個孩子熊得沒邊了。
葉秋桐聽康欣欣抱怨說,有一次程聰把她蒸的肉包裡的餡偷偷換成了尖椒醬,結果她一口咬下去,差點沒辣死。
這樣的事,不勝列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