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想法,葉秋桐平時可能也有隱隱觸控到,但是有時候公務太過於繁忙,來不及停下來認真思考。
此時和尤金說著收購實業的事,葉秋桐卻分了一些腦子在想別的事,這或許就象作家的靈感一樣,是相輔相成的,互相激發。
和尤金說好工作的事,同時也激發了葉秋桐在國內工作的靈感,葉秋桐覺得心情特別暢快。
“如果把一大批人都送過去,你那邊簽證沒有問題吧?”尤金道。
“沒問題。而且我現在就會著手準備,把他們的吃穿住行,都想辦法一條龍地解決。我會建一個屬於他們的生活區,讓他們就算在異國他鄉,也不會難熬。”葉秋桐大氣地道。
“嗯。行,這邊我一定會盡力,把葉總您吩咐的事情做好,你就不用擔心了。”
尤金道。其實他心裡也奇怪,為什麼葉秋桐如此篤定,似乎真的能預見到這邊不久會有失業潮似的。
不過,老闆接觸的層面有些也是他現在接觸不到的,人家拿到的資訊和資料,都會比他更全面,更早,所以尤金也就不再多想。
兩個人談了很久,一直到吃中午飯的時候,遲生也來了。
尤金和遲生也是老相識了,在多場拍賣會上曾經見過面,彼此也知道各自的身份和代表的立志,於是都很默契地不再說公事,只吃飯,還點了一瓶茨南達利紅葡萄酒。
吃吃喝喝完,尤金便告辭了。
葉秋桐在這裡也呆了近半個月了,前半段是在憂心忡忡、焦慮不安中度過,後半段陪著遲生養傷,見他迅速好轉,這才有心情有恩報恩,同時忙點手頭上的工作。
其實這樣的相處模式對他們來說,十分難得,就象兩個熱戀中的小情侶一般,沒有家庭的羈絆,摒棄了身外的財富名望,就象兩個普通人一樣,在莫斯科大街上行走。
葉秋桐想起來,她和遲生可算是先結婚後戀愛了,她都沒有享受過被追求的模式。
雖然孩子都有了,結婚也好幾年了,但是算起來,她這時候的年紀,如果放在2000年後,大部份姑娘還在上大學呢,還有一部份三十多的,連結婚的念頭都沒有。
而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可是,卻沒有被追過……
葉秋桐不禁開啟了“委屈”模式,向遲生“抱怨”了一番。
遲生有點哭笑不得,他的妻子,一個在事業上成熟、萬人景仰的女老闆、量級首富,竟然這麼“幼稚”,向他撒嬌要花……
不過,葉秋桐的舉止雖然幼稚,但是遲生心裡卻是甜甜的,嘴上沒說什麼,看到紅場邊上有一間花店,遲生便拉著葉秋桐的手走進去,對店員道:
“給我十一朵紅玫瑰!送給我太太!”
“看來我的許願是靈驗的,這麼快就實現了!”葉秋桐還挺興奮的,因為這是她兩輩子第一次收到遲生送的鮮花。
遲生一見她這模樣,不禁一陣內疚,他也是個農村娃,覺得承擔起一個男人最重要的責任,就是能讓家人衣食無憂,生活富足,但是在情感需求方面,他就太粗線條了。
老婆其實,很容易滿足啊……
看到葉秋桐把那把玫瑰珍惜地拿在手裡,還不時嗅聞著花香,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遲生忍不住摟著老婆,吃醋道:
“是不是花比我更重要?為什麼都不看我了?”
“嗯,沒錯,我愛人送我的,當然重要。”葉秋桐得瑟地拿著花,又親了一下。
遲生一臉“憂傷”,道:“以後不送你了,哼!”
“你敢?”葉秋桐語帶威脅。
“喧賓奪主啊!”遲生摸著胸口,“我這裡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