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生記得格羅索夫經常在喝多的時候,罵他從前的同事,尤其是那個叫啥,對了,遲生終於想起來了,道:
“楊科夫斯基,格羅索夫以前的同事,據說就是他把格羅索夫開除出工段的,老頭子可記恨他了。每次喝醉了就說要吊打他。”
葉秋桐哭笑不得:
“生哥,真要替老頭子報仇啊?行,你高興就好。”
葉秋桐看他臉色雖然因為失血還蒼白,但精神已經恢複了,如果不是受傷口限制,沒準早就起床活蹦亂跳了,她心裡開心,所以也樂意隨遲生瞎指揮。
夫妻倆說著話,遲生這才知道,原來他失蹤的大半個月裡,不管是胡部長還是捕鯨,都動用了各種關系在找他。
遲生不由一陣內疚,道:“都怪我,也不知道怎麼一時興起,竟然跑到酒店外面打電話。”
“這是個劫,躲不過的。不過,平安無事就好。”葉秋桐安慰他道。
上輩子,不知道遲生有沒有來這個國家,有沒有在這種時候出過事,但是葉秋桐發現,這輩子的遲生,和上輩子遲生的人生走向,似乎越來越遠了。
如果遲生這輩子註定只能做一個普通人,那她心裡更高興,希望等孩子長大的那一天,把肩上的擔子轉交給他們,然後和遲生一起,攜手相伴,愜意過完下半生。
隨著遲生醒轉,開始陸續有人來探望遲生。
先來的是胡部長,一聽說遲生醒了,他立即從酒店驅車到了醫院,一看到遲生,胡部長就責備上了,嚷嚷說要給遲生無組織無紀律的行為一個處份。
葉秋桐越和胡部長相處,就發現,其實胡部長表面吹鬍子瞪眼睛,但是他的關心都是透過這樣來達成。
就象現在他“威脅”遲生要給他處份,但其實這是給遲生一個“警告”,讓他小心,下次別再出事了,是一份源自於長輩的關心,而不是出於一個領導對下屬的關心。
遲生和胡部長如今親如一家,更知道胡部長的脾氣,於是他嬉皮笑臉地答應了,表示下次不敢再犯,若是有人想打劫他,他就乖乖地站在那裡給人家打劫好了。
胡部長走後,捕鯨來了。
對於這個把遲生找回來的救命恩人,葉秋桐心情十分複雜,她知道,以捕鯨日後的成就,今天的事在他眼裡根本不起小水花的,只算是舉手之勞,幫助了一個在他生命某個階段出現的朋友的小忙。
不過,葉秋桐還是想要報答捕鯨,多少都是一點意思。
錢,遲生已經給了,那張黑卡捕鯨已經收下了。
女人?捕鯨現在怕是還不會想要收,葉秋桐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畢竟人家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試想,如果有人硬要塞美女給遲生,她是什麼感受?
與己不欲,勿施於人。
葉秋桐本來覺得,如果她提前告知對方一些資訊,這是最實惠的,也是最無價,能回報對方恩情的。
但是再一想,前世這個男人登自己還能接觸到他,這也不妨礙人家走上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