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你?”葉秋桐聽到卡列琳娜這麼說,也下意識地回了一句。
兩個人眼睛對視之間,千言萬語,盡是內容。
“你是遲生的太太?”卡列琳娜面無表情地問了一句。
“是。”葉秋桐聲音堅定。
守土有責啊!
不,是寸土不讓。
“你們來遲了。”葉卡琳娜道。
“啊?”不光是葉秋桐,就是捕鯨和他手下的人,聽了,也是大吃一驚。
來遲了?
難道遲生出什麼意外了?或者說……死了?
葉秋桐頭上象炸開了一個雷,身子晃了兩晃,腦子一片空白,手扶在了門框上。
“說,他出什麼事了?”捕鯨的人上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卡列琳娜,灰色的眼眸裡不帶一絲感情。
“不是他出事,是他偷偷跑了。”卡列琳娜一臉鬱悶地道。
“這個小夥子,我說讓他娶卡列琳娜,結果他就跑了。哼,臭小子,難道我的女兒不美嗎?好象娶我女兒虧待了他似的。
也不想想,當初我們把他從破巷子裡救出來的時候,他都快沒氣了。身上一個盧布也沒有,要不是我們把家裡最值錢的馬賣了,哪有錢請醫生和買藥給他治傷。”
老頭子格羅索夫嘮嘮叨叨地道。
葉秋桐和捕鯨聽了,大體就明白,老頭子說的是實話。
這時,捕鯨偏了偏頭,那手裡拿著槍對著卡列琳娜的手下,立即把槍收了起來。
捕鯨上前對卡列琳娜和格羅索夫鄭重地道:“謝謝你們,你們救了我一位重要的朋友。”
葉秋桐覺得捕鯨搶走了她的臺詞,的確,這一刻,她心裡激蕩萬千,還好碰上這對善良的父女,她感動地上前道:
“謝謝,我們的話叫,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是救命之恩呢!”
“不用謝,我們也是做了一件正常的事罷了。遲看上去不象壞人,如果他一臉兇相,我們也不會救他了。”卡列琳娜並不貪功,坦誠地道。
“這就是我們淳樸善良的俄羅斯人。”捕鯨帶著開玩笑的語氣說完,又問,“遲生什麼時候離開的?大約往哪裡走?我們路上沒有遇到他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卡列琳娜之前到莫斯科去,她出去時,我喝多了,睡著了。遲生什麼時候走的我都不知道。不過他有留下紙條。”
格羅索夫說著,抖抖索索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寫著俄文的紙條。
捕鯨看了一眼,就遞給葉秋桐。
葉秋桐認出來,的確是遲生的筆跡,和他寫漢字一樣,雖然是俄文,但剛勁有力,帶著書法家的飄逸。
葉秋桐沖捕鯨點了點頭,道:“是遲生的字。”
遲生留的字條,大意是感謝格羅索夫一家對他的照顧,他先回莫斯科,過後再來拜訪他們。
“按道理,如果他是回莫斯科,路上咱們應該會遇到他才對。”
捕鯨困惑地道。
“他身上一個盧布也沒有,估計是走路去的,為了抄近路,他沒準會走小樹林。”格羅索夫酒清醒了些,道,“昨天他和向我打聽去莫斯科的路。”
“你們分開來找。”捕鯨對手下道。
“遲生的傷現在怎麼樣了?”葉秋桐最著急的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