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遲生成了她手上粘手的燙山芋,扔出去嘛人都救了,不扔出去,自家似乎也有危險,現在那幫家夥手裡拿著槍,什麼人都敢搶,她可不敢拿家人的性命開玩笑。
“嗯,是傷了其中一個,他們要搶劫,我總不能束手就擒吧?早知道就下手更狠一點。”
遲生想到自己那一腳,說不定已經踢爆了對方的蛋蛋,難怪對方那麼仇恨自己,找不到人還不甘心了。
不過,遲生和卡列琳娜都沒想到,那些在這條巷道附近找人的,並不是劫匪那一夥,相反,是捕鯨透過各種關系,找來的要索救遲生的人。
可是這些人本身也是幫派成員,口口聲聲要找一個東方男子,兇神惡煞地,也難怪卡列琳娜誤會了。
“卡列琳娜,這個男人是個禍害,你還是把他交出去吧!”老頭打了個酒嗝道。
“父親,您喝醉了,麻煩您去好好休息行嗎?不要來吵了。”
卡列琳娜趕走酒鬼父親,然後用手摸了摸遲生的額頭,發現他發起了高燒,心裡不由一沉,道:
“你發燒了,我得想辦法給你買藥,可是我們家太窮了,連買藥的錢都沒有,你身上有錢嗎?”
遲生迷迷糊糊的,覺得這姑娘雖然人冷冰冰的,但是還算仗義,沒有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就把他這個素不相識的外國人交出去,也沒有趁著他昏迷,就搜身拿走財物。
他費勁地在自己口袋裡摸了一遍,想起手裡當時拿的錢被劫匪搶走了,他因為是臨時出門,連個錢包也沒帶,因此,他現在是身無分文。
這就尷尬了。
遲生難堪地一笑,道:“卡列琳娜,要不你到莫斯科市中心的酒店傳個訊,我就住在那裡,我的人會給你錢,也會來接我走。”
“不行,我們已經把你轉移了,你以為如果呆在我們家,你能不出事?現在你在距離莫斯科一百公裡以外的地方。我和父親當時把你裝在馬車裡,用柴火蓋住你,轉移到我們以前買的小農莊裡。”
遲生也是醉了。
這鄉下地方,怕是缺醫少藥吧?還離莫斯科那麼遠?不過,這姑娘的仗義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為了救他一個陌生人,她竟然還費了這麼大的心思。
“這附近有電話嗎?你打電話到酒店也行。他們現在見我沒有回去,肯定到處找我。”遲生道。
“沒有電話,這裡方圓幾十公裡都沒有人煙,只有我們這個小農莊,以前我父親在工廠上班時,效益不錯買下來度假用的,現在工廠倒了,這裡也荒了。”
卡列琳娜嘆了口氣。
但是遲生聽不到她說這些了,他又暈了過去。
再強悍的男人,也擋不住槍傷啊!
卡列琳娜摸著遲生的額頭,看他高燒不退的樣子,一陣鬱悶,早知道問清楚到底是哪個酒店哪個房間,找到他的同伴,也能接回去治療,現在可好,遲生是生是死,就靠她了。
卡列琳娜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再踱到屋外,看到系在屋外樹下的馬,眼神裡有了一絲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