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裡哇來嘟魯……”一番大卷舌的俄語之後,遲生明白,自己竟然遇到了打劫的了。
對方讓遲生慢慢轉過身來,雙手舉高,遲生依言而行。轉過身,果然看到一條彪形大漢,如鐵塔一般站在自己面前,手裡舉著把勃郎寧手槍。
這時候的遲生,俄語水平從第一次剛到這裡只知道電燈泡叫“嘟嚕怕”的水平,到已經能熟練自如地掌握,當然明白對方是想要什麼。
如果對方想要錢,遲生也不介意拿小錢打發,因為只是想出門打個電話,天知道酒店有電話他為什麼一時興起想要出來打電話,所以身上只帶了差不多夠打電話的比索。
這些錢都給劫匪也就相當於國內貨幣的五、六十元,遲生也不會捨不得。
但是誰知道,對方不光要搶劫他的錢,還示意他把衣服脫下來,要搶他的羽絨服?
莫斯科的劫匪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連人家的外套也要?遲生看到對方貪婪地盯著自己手臂上“鵝”的商標,這才明白,原來是這只“鵝”惹的禍。
想必劫匪也是知道遲生這件衣服有多貴,保暖效能有多好,今年莫斯科五月的溫度也是邪門了,竟然達到了零下10度,遲生出門,只是穿了件鵝牌的羽絨服,裡面再搭一條薄的高領毛衣就很保暖了,輕便又舒服。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身衣服還引起了劫匪的窺覷。
劫匪要錢不是問題,遲生也不想在這混亂的年代招惹什麼麻煩,給錢能打發就是好事,但是這件羽絨服,是老婆買給他的,一想到老婆看中的衣服穿在別人身上,遲生簡直不能忍。
看到劫匪貪婪的目光,遲生沉聲用俄語道:“做人不能太貪心了。”
劫匪聽懂了遲生的話,手中的槍口微抬,對著遲生的胸口,然後獰笑道:
“衣服還可以再買,命只有一條,是要衣服還是要命,給你三秒鐘考慮。”
不愧是孕育出了偉大的詩人普希金和眾多“司機”作家的泱泱大國,連劫匪說話也充滿了人生哲理,文縐縐的。
對方身高至少一米九,遲生身高比他矮了一個頭,而且遲生長期強化訓練,肌肉結實,整個人從外型看就顯得精健,對方的身板幾乎是遲生的一個半寬,看起來遲生對他沒有威懾力的感覺。
“不能商量?一定要衣服?”遲生穩穩地問道。
“沒得商量,把衣服脫了,錢都交出來。”對方看來是錢也要,衣服也要。
他之所以不想開槍,估計是怕一槍下去,遲生胸口開個洞,雖然會失去反抗能力,但是衣服也完了。
如今莫斯科各項物資匱乏的跡象初顯,這就造成了民心和社會動蕩,一些上不得臺面的事情也就屢屢發生。
這個彪形大漢怕是屢屢作案,並且得手,所以顯得十分自信。
遲生見對方真的一點也沒得商量,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扭了扭脖子,翻了翻手腕,猛地以閃電般地速度,在劫匪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右手臂格開了對方的槍,腳則沖著對方下三路撩去……
遲生確定對方男性的關鍵部位被他襲擊到了,雖然這麼打有點猥瑣,但是對方是個持槍的劫匪,而且身高體能上也優於他,所以這種情況下,只能挑對方最薄弱的環節下手,一擊即中為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