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錢秀花看到王娟出現,頓時有些亂了方寸,“大家都在呢,王娟又出來亂說,秋桐,要不你叫人把她帶出去吧?”
錢秀花也是個心善的,若是沒有葉秋桐把一家人都帶到向陽城,她這輩子就紮根在農村了,和普通的農村婦女沒什麼兩樣,雖然也會和人有小計較,但是根子上是善良的。
所以葉長志和錢秀花,之前到底都沒有忍心把王娟往死路上逼。
沒想到,他們的善心並沒有換來好報,王娟仍是不肯放過他們,兔子急了也會咬人,錢秀花也生氣了。
這幾年,她最愁的就是葉秋生還不找老婆,又擔心兒子找不到老婆會自暴自棄,經常偷偷地給葉秋生託人介紹物件:什麼離異的老師、大齡的老姑娘……
萬萬沒有想到,兒子會找到鄭顏這麼優秀的姑娘,錢秀花這段時間做夢都會笑醒。
所以看到王娟出來搗亂,她比誰都生氣,做勢就要沖上去拉王娟。
葉秋桐一把將母親拉住了,道:“媽,你別急,她既然都蹦出來了,也把難聽的話都說了,咱們就耐心點,看她葫蘆裡都賣什麼藥。也省得一點一滴地防範她。”
王娟的話,在賓客中激起了議論,但是大家都是場面上的人,雖然有點交頭接耳,但也犯不著為了這樣的女人去得罪新恆地産的總經理葉秋生,更犯不著得罪鄭副市長。
何況,今天是高副書記也來了,聽說高副書記和這一家子也有親戚關系。
所以,一陣驚奇之後,現場又安靜了下來。
王娟見狀,有點慌神,她努力鎮定了下,又嚷道:“現場就沒有媒體的記者嗎?我聽說,現場可是來了許多媒體的記者,要不要報道一下新恆地産的總經理葉秋生,婚內出軌,腳踩兩只船的故事?我可以提供最詳細的情況。”
現場仍是一片死寂。
今天來的,舉著燈照著相的,其實是現場的婚禮攝影,並不是什麼新聞記者,王娟認錯人了。一個私人的婚禮,在國內怎麼可能會上報紙呢?也不會招來記者採訪。
要招來新婚記者的婚禮採訪,除非是在香港,上流社會的一舉一動,都是市民娛樂深扒的題材。
就在王娟忡怔之時,葉秋生倒是向她揮手,示意她上臺來。
王娟不禁楞了。
什麼?葉秋生向她揮手?什麼意思?要她二女共事一夫嗎?
哼,怎麼可能,除非她是正妻,而鄭顏作個平妻。畢竟有先來後到嘛!
不對,現在是新社會,法律也不允許一夫二妻啊!
王娟腦子裡亂亂地想著,由於自己到場的爆料沒有引起賓客太大的反響,她已經覺得氣勢不足了,看到葉秋生向她招手,她不由地兩腳機械地向臺上走去。
“各位,這位是我的前妻王娟女士,眾所周知,我和王娟三年多前離婚了,當時也是和平分手,我名下的萬生地産等資産都早早轉讓給了王娟,她當年嫁給我的時候,一文不名,但是離婚的時候,帶著近千萬家産離開,可以說實現了人生的逆襲。
而與此相對的是,我的資産實現了大挪移,從百萬富翁到百萬負翁,前面的富,是富貴的富,後面的負,是負數的負。我名下當時只剩下一家年産值幾十萬的瓷磚廠,靠著那個瓷磚廠勉強維持生活的運營。
就這樣過了三年,一個更加美好的姑娘走進了我的生命,她就是鄭顏。你們今天來參加的就是我和鄭顏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