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旗旗打完電話回來後,鄭顏也沒有多問,只是在她的勸說下,鬱悶地喝了兩杯洋酒。本來就不擅長喝酒的她,腦袋頓時有點暈乎乎的。
就在這時,黃煒風來了。
看到鄭顏在光線昏暗的酒吧裡,小臉如桃花一般酌紅,黃煒風頓時心癢癢的。
旗旗看到黃煒風直楞楞地盯著鄭顏的樣子,心裡也是有意玉成,便笑道:“黃鼠狼,你架子真大,三請五請的才來,讓咱們鄭大美女等了那麼久,說,拿什麼來賠補道歉?”
黃煒風聽了旗旗的話,不以為意,一臉自在地打了個響指,熟稔地叫來酒吧的服務生,又要了一瓶芝華士,道:“今晚我請客。”
旗旗頓時來了興致,樂呵呵地道:“行,咱們今晚不醉不歸。”
鄭顏看到旗旗叫來黃煒風,頓時沒有了興致,黃煒風最近老纏著她,她也隱隱感覺到了些什麼,只是人都來了,她也不好趕他走,硬著頭皮應對著。
“鄭顏,小伍現在恢複得怎麼樣?”
黃煒風聽說過小伍做手術的事情,錢雖然他不想出,也覺得沒必要,非親非故的,去攬那樣的事幹嘛,但是鄭顏對此有興趣,他少不得提兩嘴。
“挺好的,已經恢複了,而且有一對美國夫妻來福利院申請領養他,現在在辦手續呢,可能再有一個月就會出國去生活了。”鄭顏道。
“哇,被美國人領養?這個棄兒的命也太好了吧?比咱們都好啊,咱們打破腦袋要出國都辦不到,他隨隨便便就能出去。”旗旗羨慕地驚呼。
鄭顏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如今出國兩個字就象含有巨大的魔力,只要提到出國或者能出國,立馬就能引來熱議,不管用什以手段出去,大家都感覺能出去就會發財似的。
但是鄭顏聽葉秋生說過,其實在美國同樣也有階層,有富人也有窮人,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而且美國主流社會對華人還是拒絕的,不容易融入,真正的歸屬國是在自己的國家裡找到屬於自己的事業。
鄭顏開始時也和一般的小青年一樣,有點嚮往國外的生活,在她和大多數人看來,外國那麼發達,物質生活那麼富裕,打工賺一天,相當於國內賺一個月還多,出去不叫發財叫什麼?
但是聽了葉秋生的話後,鄭顏慢慢恢複了理性,覺得葉秋生說的不無道理,對於出國一事,倒不是那麼羨慕和嚮往了。與其羨慕外國人“天堂”一般的幸福生活,不如腳踏實地,把自己的家園建設好,揚眉吐氣做主人更為靠譜。
黃煒風和時下的小年輕一樣,對出國也特別熱衷,覺得那是有本事的人都會去做的事情,聞聽旗旗此言,他不服氣地道:
“出國有什麼難的?如果想出去也不是難事,可以考慮商務簽證,然後黑在那裡,雖然是黑戶,但是那邊的警察不象這裡查得那麼嚴,還有專門的人可以介紹做工,等時間久了,自然可以申請美國的綠卡。”
“喲,黃鼠狼,聽你說得這麼頭頭是道的,應該有門路吧?要不然,介紹我過去?”旗旗竟然真的來了興致。
“哎,我說旗旗你傻不傻?好好一個人民幼兒教師,捧著鐵飯碗,跑到美國去打黑工,你是怎麼想的?”鄭顏一聽就樂了,她以為旗旗是開玩笑呢。
可是旗旗掠過了這個話題,談到別的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