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志的話,讓遲生楞了下,但隨即又明白事情是這個理,兩家關系雖然極好,但是他媽是個寡婦,住在同一個院子裡,到底不方便。
遲生便點了點頭道:“這事爸媽你們安排著辦,我們反正都可以。”
葉秋桐也知道父親的意思,便笑道:“離我坐月子還早呢,現在你們休想把我扔在一邊。”
“不會不會,我還要做飯給你吃呢,看你,這幾天都不好好吃飯,控制什麼體重,哎。”錢秀花心疼地看著葉秋桐。
哎,不管孩子有多少斤體重,在父母眼裡永遠是沒吃飽的樣子。
趙詩音抱著花牛走過來,看到他們一家在桂花樹下坐著說話,便把花牛放手,讓它去找小雪玩去,然後才道:
“秋桐,沈致剛才打電話給我,說你什麼時候有空,他要把東西運來給你。因為怕你在休息,所以沒敢打電話給你,讓我轉達了。我看沈致這個人還真是細致周到。”
葉秋桐這才想起自己還讓沈致幫她收一些古董傢俱,不由拍了下自己的腦袋道:“一孕傻三年,我都忘了有這回事了。要不是你提醒,我都記不起來了。”
“可惜咱們的新宅子還沒修好,要不然也不用這麼麻煩了。”趙詩音有意想顯擺,道,“我最近開始收瓷器和字畫,要不,你也一起?”
“收到什麼好東西了?我可是一竅不通。”葉秋桐訕笑道。
她前世也就一個打工妹,無錢無閑,怎麼可能有這等高雅的愛好,所以文化素養積澱這塊始終是她的短板。
不過,葉秋桐打算待生完孩子,就好好惡補一下這方面的知識,畢竟,這個年頭,有些好東西的價格還是不高的,能買到手的話,就算是用現在的最高價,也不能和一、二十年後相比。
自己是有家有口的人了,以後傳承給孩子的,除了錢,也應該有一些文化含量的東西,以免讓人嘲笑“樹矮牆新畫不古”。
“唐寅的騎驢歸思圖,據說是唐寅畫作中最負盛名的作品。”趙詩音喜孜孜地道。
“唐寅是誰啊?”錢秀花在邊上聽不明白了。
“唐寅啊就是唐伯虎。”葉秋桐解釋道。
“哦,唐伯虎點秋香那個唐伯虎?”錢秀花一臉恍然大悟,“早說嘛,原來他不光會勾搭丫鬟,還會畫畫啊。”
趙詩音一臉哭笑不得,道:“錢媽媽,唐伯虎點秋香那是野史,不存在的,沒那回事。人家的職業就是畫家,同時也是書法家,詩人,那什麼秋香啊,是後人硬給他安上去的。”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不過,如果他沒有調戲過秋香,怎麼人家說書的都說得有板有眼的呢?”錢秀花又疑惑不解地道,“能這麼隨便編排人家的嗎?”
葉秋桐知道這是無頭公案,要想母親這個大字不識幾個的農婦理解正史和野史的區別,簡直比讓她考狀元還難,便只好輕輕帶過道:
“那他都死了,自然是任人編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