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政府部門的領導都是可以到處交流調動的,今天是工商局長,也許明天提拔做副市長了,或者就算不提拔,也有可能調去做建設局長、稅務局長……一切皆有可能。
做生意的人,就是要有眼光,廣施善緣,不與人為敵,尤其不與能掌控自已企業的權力人物為敵。
葉秋生混生意場的,慢慢就懂得了這些道理,再加上他對鄭顏一家能都來也確實充滿感激,看到他們來告辭,便送他們到門口。
回到席上時,王娟卻不高興了,道:“葉秋生,和老情人依依不捨啊?”
“什麼老情人?”葉秋生莫名其妙。
“你還當我沒看出來?那個鄭顏和你是什麼關系?從她來吃喜酒後你就一臉不對勁,心不在焉的。你還說和她沒有關系?”
王娟在邊上就怒了,可能是喝了一點酒也上頭了,埋了一天的怨氣此時都爆發出來。
“你亂想什麼?算了,不和你說了。”
葉秋生壓低了嗓音,四下裡瞅了瞅,還好,大家這時候酒都喝得起興了,沒什麼人注意到他們這桌來。
“你給我說清楚,你和鄭顏到底是什麼關系?為什麼躲躲閃閃的?葉秋生,你不是條漢子!”
王娟一拍桌子,桌上原本她的一碗湯被她拍得跳了起來,湯全灑在了她的身上,頓時,王娟潔白的婚紗染上了油膩的湯水,全髒了。
王娟傻眼了,一會還要送客呢,婚紗髒了,她還怎麼送客?穿著油膩的婚紗去送客,那會被人笑一輩子的。
葉秋生一看王娟傻楞楞的樣子,心疼了,道:
“讓你別亂想,你就愛亂想,我和人家真的沒什麼,你這樣說,會敗壞別人的名聲的。人家還要找物件呢。看看,這下可好,把自已衣服弄髒了。”
葉長志和錢秀花從別的桌發紅包回來,看到王娟的婚紗髒了一大塊,潔白的婚紗上灑了黃色的油斑,特別醒目難看,他們也楞了。
向陽這邊的風俗,如果有帶小孩來參加婚禮的,酒席上新郎家要給小孩子發紅包,紅包不必大,一塊兩塊都可以,葉長志和錢秀花就是去辦這事的,沒想到回來主桌時,出現了意外的情況。
“這可怎麼辦才好?要洗也來不及了。而且這白色的婚紗,洗也洗不幹淨啊?”錢秀花著急地道。
“要不,換上早上那套紅色的禮服吧!”葉長志沉穩地道。
“對,爸說得有理,娟兒,你把這套婚紗換了,穿那套紅色的吧,那套也很漂亮嘛!”葉秋生看王娟心情不好,只好哄著她。
“好吧!”王娟沉著臉,看著身上的婚紗,心情壞透了。
她卻沒有想想,這壞心情都是她自找的,只是把這賬,記在了葉秋生和鄭顏“曖昧”的頭上。
王娟只好換上了紅色的吉服,那白色的婚紗則被收了起來,放進了車裡。
錢秀花看到兒媳婦換上見慣的紅色吉服,臉上這才有了笑意,哎,她總覺得結婚穿什麼白啊,太瘮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