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姐,我會有所控制的。”
葉秋桐抓了抓頭皮,一身酒味,葉秋桐看不下去了,就去燒了水,給他泡了蜂蜜酸梅湯解酒。
這邊雖然也是新宅子,但是當初搬進來時,也是葉秋桐幫著佈置的,而且過年的時候廚房什麼的都是錢秀花在用,葉秋桐十分了解錢秀花擺放物品的習慣,因此一下子就從廚房的櫥櫃裡找到了放在玻璃瓶裡的酸梅。
“噝”,葉秋生看到姐姐開啟酸梅瓶蓋,就從牙齒縫裡擠出了這樣的聲音。
葉秋桐不禁好笑,道:“小時候你可沒這麼怕酸,媽每次曬酸梅,你都要偷著吃,不光自已偷吃,還裝一口袋去分給大家吃。媽每次都奇怪,為什麼曬酸梅的時候明明很多,最後曬完了就沒剩多少。”
“哎,姐,別提了,咱們小時候家裡窮,沒有東西分給人家吃。人家是誰分給他們吃的多就聽誰的話,咱們村裡的狗娃仗著他爸是殺豬的,家裡肥肉多,老是拿炸肉渣分給大家吃,然後聯合大家來欺負我。我拿酸梅不就是想要巴結大家夥嗎?哈哈。”
葉秋生被姐姐一提,也想起了童年的糗事,但是如今再回想,濾去了當時成長的心酸,卻只留下了淡淡的溫馨。
姐弟倆提起這段往事對視一笑,連遲生看了都覺得有點嫉妒了。
秋桐和秋生在一起的成長歲月,是當時的他無法插足的,只能放在心裡嫉妒得牙癢癢了。
“媽今年也曬了酸梅,還說現在也不用抬到屋頂曬那麼麻煩了,因為現在的小孩子都不偷酸梅吃了。”葉秋桐道。
“現在小孩比咱們小時候有錢了些,誰還吃這些酸不拉嘰的東西啊?別看我當時偷吃了不少酸梅,可是每次牙都要倒幾天,要是碰上爸正好買肉,那就痛苦了,肉都咬不動。”
葉秋生一臉惆悵,然後接過姐姐泡好的蜂蜜酸梅湯喝了起來。
“怎麼樣?我怕你會覺得酸,多加了些蜜。”
“唔,好喝,不過真難想象當年我竟然能一口一顆酸梅。”葉秋生感嘆。
“伺候”著這位大爺把蜂蜜酸梅湯喝下,叮囑他要早點睡,葉秋桐便和遲生回去了。
路上,秋桐問遲生道:“會不會覺得我管得太多了?”
“不會,養成良好的家風一個家族的發展才能持久,你及時出手管他是對的。父母不在身邊,你長姐就代父母之職了,正確。”
遲生把葉秋桐的手包進自已的手裡,溫暖她的同時,也牽著她走。兩個人一高一矮的身影被路燈拉長,拉短……
葉秋桐仰頭看著遲生,燈光下,他的一半臉埋在陰影裡,顯得果敢剛毅,寬大的肩膀和胸懷給人滿滿的安全感,葉秋桐靠在他身邊走著,貪戀這二人世界的美好。腦子裡原本浮現出來的王娟要拿萬生股份的事,也拋到了腦後……
……
“哎,遲副,你聽說沒有,團裡最近要調整人事,那個邱機要上躥下跳,想要再進一步。咱們團啊,算起來,其實你最有資格往上升了,誰有你的軍功多啊。”
全團幹部大會的間隙,遲生和幾個同僚在會議室外抽煙,他沒有強烈的煙癮,但是有人請他時,他也抽上一兩支。
此時聽到同僚這麼說,遲生只是笑笑不說話,那人見狀,也覺得沒意思,便轉到其它話題上。
“哎,恭喜啊,趙政委,看把你高興的。”
就在這時,一群人簇擁著趙衛國從另一邊走來,趙衛國一臉喜色,被人恭維著,也是美滋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