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有什麼事?”趙詩音擺出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模樣。
葉秋桐冷哼一聲,道:“姐,你和瓊斯搞的鬼我都知道了。”
葉秋桐哪裡知道啊,她這不是亂猜嗎?但是這是“拷問”的技巧,故布疑陣,讓對方露出馬腳。
趙詩音聽了葉秋桐的話,果然臉上掠過一陣慌亂的神色,咦?表妹為何如此篤定?肯定是知道了些什麼。但是她和瓊斯一起“搞的鬼”多了是,什麼下鄉去拜訪神婆之類的還是小事,但是也不至於讓表妹這麼生氣啊?
難道是……
趙詩音的心跳漏了一拍,不會吧,難道是那件事讓表妹知道了?
也只有那件事能讓表妹這麼生氣吧?
趙詩音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她本來生性耿直,一直憋著那個秘密許久,如果人家不提起還好,不提她就忘了。但是一提起來,就讓她有如骨梗在喉的感覺,恨不得一時三刻就吐出來。
然而,提問的人偏偏是事件當事人。
這下可鬧大了。
趙詩音舉棋不定,一直在衡量自已如果說了實話,會不會讓伯伯和葉秋桐産生矛盾。如果真的那樣的話,她的罪就大了。
看著趙詩音臉上神色變化不定的樣子,葉秋桐立馬明白,趙詩音肯定是最大的嫌疑物件之一,不過趙詩音仍然在“垂死掙紮”,負隅頑抗地道:
“你到底說的是什麼事?我聽不懂。”
“哼,瓊斯送了我一份臨別禮物,她給了我一份錄音,在裡面都把事情說清楚了。”
葉秋桐一臉篤定地看著趙詩音,一付你說不說?不說我也知道了的模樣,只等你坦白從寬了。
哼,難得壓著趙詩音打的機會並不多,看來,趙詩音做賊心虛的事做實了。
果然,葉秋桐這心理戰打得趙詩音心中暗打小鼓,她仔細一想,伯伯的做法真的不太地道,難怪秋桐這麼生氣。
哎,恐怕現在是最後求得表妹原諒的機會了,伯父遠在美國,一時半會也怪不到她頭上,可是表妹卻是在身邊,天天要面對的,如果不把真相說出來,恐怕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
趙詩音左右為難,只好耷拉著腦袋無恥地做了趙家的叛徒,道:
“妹妹,你都知道了,其實那也不關我的事,是伯父搞的鬼,他想借瓊斯之手來考驗一下妹夫。不過,我看妹夫挺經得起考驗的,所以你也不必介意了。”
趙詩音說這話時,幾乎是從齒縫間迸出來的,心內暗暗腹誹:瓊斯你真是好樣的,拍拍屁股走了,卻留下了這個爛攤子讓我收拾。
葉秋桐聽趙詩音這麼說,就知道自已的猜測八九不離十了,不過她沒想到,借瓊斯來考驗遲生,不是趙詩音所為,而是伯父所為。
再一想也是,趙詩音怎麼可能去做這種事呢?她自已都不靠譜,找的那什麼肖劍就不說了,裡奧的人命債還沒還清呢,怎麼可能管到她的婚事上來?
現在答案瞭然,原來是大舅舅所為。
葉秋桐臉色變了變,道:
“大舅舅為什麼這麼做?”
“他呀,哎,還不是關心你嘛。你嫁人時還沒認祖歸宗,他們沒有事先替你相好夫婿,再加上距離的緣故,他們並不是特別相信妹夫,縱然有我千般替你解釋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