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姐,姐夫,你們來啦?”
就在葉秋桐唏噓之時,王娟從屋內走出來迎接他們。
因為不光訂婚了,還領證了,再加上這段時間的心理磨合,王娟在這宅子裡已經有了半個女主人的心態,此時顯得落落大方,一點也不見外。
葉秋桐看著王娟的氣度也和從前不同,不再是自已手下的小助理,儼然一付居家女主人的樣子,葉秋桐微笑著點點頭,道:
“是啊。”
“快進屋坐吧!”王娟上前道。
葉秋生則隨後笑呵呵地接過遲生手裡提的煙和酒道:
“哎,還帶什麼禮啊!”
話雖這麼說,但是初二回孃家總不能空手吧?遲生嘴角微微上勾,知道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肯定少不了和這個饞酒的小舅子來上幾杯。
沒有冬至都要搓湯圓,更何況現在有了接待姐姐、姐夫這個名目呢?葉秋生自然要更顯身為小舅子的“熱情”。
果然,中午開飯的時候,葉長志才說了幾句話,葉秋生就提出一瓶洋酒來道:“xo,我一個客戶從香港帶回來的,咱們今天把它解決了,三個人一人七兩多正好。”
這xo是兩斤裝的,瓶子很大,葉秋桐喵了眼度數,好象是45度,這點酒量對這三個人來說都不成問題,至多喝得有點上頭,但是葉秋桐突然想到什麼道:
“爸血壓偏高,不能喝多,他只能喝兩杯,剩下的你們隨意吧,能喝多少喝多少,別喝太多了,自家人喝傷了沒有必要。”
王娟剛進這個家,一時不敢多說話,但是葉秋桐就不一樣了,即便嫁出去,她在這個家裡依然有無上的權威。
“好,聽姐的。”
葉秋生從小就被姐姐帶著玩長大的,哪敢反抗啊,葉長志也沒有特別的酒癮,所以酒雖然好,但是也不是特別饞,在心疼自已的女兒面前,當然也沒有意見。
於是,一家人開了洋酒,除了三個男人倒滿杯,其它女人們也都各倒了半杯,不強求喝多少,圖個熱鬧。
這個年代,別說洋酒了,上好的白酒一般人都喝不起,當王娟問過葉秋生,知道這xo在香港要賣一千多塊時,不由地一陣咋舌。
太奢侈了吧?不說桌上的魚蝦肉菜,光是這瓶酒,就是一般百姓的半年糧啊!
王娟看著鎮定自若喝酒的一家人,絲毫沒有喝“錢”一般的心疼自覺,她知道自已這回真的嫁對人了,一定要把葉秋生牢牢地抓在手裡。
原本她以為,葉家至多隻是一個小康之家,一年賺個十萬八萬的就很好了,但是沒有想到,葉家的底蘊似乎不止於這點。
葉家的財富,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之外。
沒有嫁張碎銀,果然是對的。
王娟不禁暗暗慶幸,還好她在關鍵的“第二次投胎”之時,理智了一把,選對了物件。
“哎,再來一瓶,這酒喝得不過癮。”一個小時後,葉秋生已經主動頻頻舉杯,以他和遲生為大頭,把一瓶兩斤重的洋酒喝光了。
“再喝兩斤?你就醉成豬了。”葉秋桐不幹了。
“姐,初二女婿日,你看姐夫太淡定了,臉上一點酒意也沒有,這樣讓人看到了,會說孃家人不熱情的。再喝一點,我不開兩斤的,我開一斤裝的威士忌。”
葉秋生嘴裡噴著酒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