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桐的目光太灼熱,遲生似乎感覺到了她目光中的力量,抬眸看了看她,嘴角微微上勾。
葉秋桐被他俊顏面帶微笑地一閃,腦子裡一陣暈炫:呸,邪魅狷猖!
葉秋桐心裡不禁浮起了這樣的詞,似乎也只有這樣的詞能形容此刻的遲生了。
家裡人對寧遠的熱議還沒完,現在的老百姓都比較樸實,他們更注重為國家為人民做出貢獻的科研人員、英雄人物,雖然也追星,但是心裡還是拎得清的,知道孰輕孰重。
葉秋桐倒是忽然想起母親一個人離開這裡好一會兒了,她說回去刷牙,可是怎麼她方才瞧著母親神色不對勁?
一股擔心湧上葉秋桐的心頭,她想起母親之前也患上心理上的毛病,逢年過節,外人看來花好月圓,十分喜慶,但是在心理患者心裡,可能反倒讓他們大受刺激。
葉秋桐愈想愈不安心,便起身對遲生道:“我去看下我媽。”
遲生明白她是要去找趙文倩,便點了點頭。
葉秋桐出了客廳,便覺得院外的寒氣撲面而來,南方冬天其實並不冷,反到是立春以後,寒氣伴著潮氣,那種陰冷纏綿入骨,比北方更難捱。
葉秋桐裹了裹身上出門才披上的大衣,然後往母親那邊的院子走去。
依著過年的習俗,這一晚上屋裡所有的燈都要開著,因此雖然大家都到葉秋桐那邊過年了,但是趙文倩這邊院子四下裡的燈都亮著,不過到處靜悄悄的,都看不到人。
葉秋桐覺得有點不對,便往趙文倩的屋子摸去,順著遊廊,走過一個月洞門,葉秋桐熟門熟路地來到母親的院子裡。
才一踏進院子,葉秋桐就聽到一陣低低、壓抑的哭聲。葉秋桐嚇了一跳,再仔細一聽,聲音又沒有了。她還以為自已聽錯了,接著看到母親屋裡有人影晃動,她曉得母親是在屋裡了,擔心方才是母親在哭,葉秋桐趕緊上前敲門。
“媽,你在嗎?”
“嗯,我在。”
裡面傳來趙文倩的聲音。
葉秋桐感覺出趙文倩在強做鎮定,聲音也不正常,發啞發澀,不由擔心地喊道:
“媽,我來接你過去,開開門。”
“好。”好一會兒,趙文倩“吱呀”一聲將門開啟了。
葉秋桐看到,母親應該是洗過臉掩飾過了,但是雙眼微微浮腫,明顯是剛哭過,葉秋桐這下坐實了,方才聽到的哭聲就是母親的。
大過年的,母親這是……
葉秋桐想了下,覺得還是要問問為好,畢竟,經過遲生這件事,她知道和母親這樣曾患過心理疾患的人來說,直接的溝通交流更重要,遮遮掩掩會誤了大事,於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