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瓊斯?”葉秋桐重複了下,總覺得這個名字怪怪的,但一時間又說不出是什麼來。“史密斯教授不是和舅舅很好嗎?為什麼不請他?”
“他不擅長軍事方面的心理,你剛才沒認真聽嗎?這一次來的心理學教授,是美國軍方也經常請去幫忙的專家,特別擅長處理戰爭創傷後遺症。”趙詩音解釋道。
遲生大馬金刀地坐著,兩條筆直的大長腿從沙發上一直延伸到鋪著地毯的地上,兩眼看著外面人來人往的候機廳,眼神有些渙散。
遲生的狀態雖然比剛開始時好了很多,但是葉秋桐卻知道,他的精神狀態其實時好時壞,心情起伏不定,皆因他心中那個死結沒有解開。
希望舅舅請的這個專家,這一次能徹底解開遲生心中的死結。
遲生是軍人,如果那個死結不解開,他這輩了或許就上不了戰場了,雖然對一般人來說,遠離戰爭是好事,但是對於為了軍隊而生的遲生來說,如果遠離戰場,那他就象折去雙翼的雄鷹一樣。
葉秋桐無法想象折去雙翼的遲生頹靡的模樣,她希望遲生能在自已的陪伴下,渡過這個難關,也讓這一次共患難,成為牢固他們夫妻感情的一個契機。
不論成與不成,不論這一次治療會怎麼樣,葉秋桐的心是堅定的,那就是不管發生什麼情況,她都會永遠和遲生在一起,即便這一世他變得平庸無奇。
感覺到葉秋桐流連在自已的身上的目光,遲生忽然抬眸看她,嘴角微勾,露出了葉秋桐熟悉的微笑。
這時,候機廳裡的廣播響了,不好的訊息傳來,從紐約飛來的航班晚點了。
“運氣太好了,難得接一次機,竟然晚點了。”趙詩音抱怨道。
葉秋桐笑道:“要等很久也不一定,不如咱們在這裡湊合一頓晚飯吧?”
“隨便啦,只是這裡的飯又貴又難吃,還不如啃餅幹呢,接到了瓊斯再請他一起吃頓好的。”
趙詩音建議道。
機場的飯的確是又貴又難吃,這也堪列為世界十大新不解之謎了,明明賣得貴,為什麼就不做好吃一點呢?如果能做得好吃一點,賣得貴也有理由啊!
“生哥,你說呢?”葉秋桐問遲生,生怕他餓著,他是個大男人,光啃餅幹可不行,再難吃也湊合吃點。
“吃餅幹吧,我現在沒有胃口。”遲生淡淡道。
一聽遲生這話,葉秋桐的心情又沉鬱了幾分,但是她不敢顯於面上,只是仍然面帶微笑地道:
“那咱們去買餅幹吧,詩音,你想吃什麼口味的?鹹的還是甜的?”
“哼,和我一起那麼久了,連我的口味也不知道,妹妹,你也太對不起我了。”
趙詩音一看這倆口子又要成雙成隊地行動,撇下她一個人,便故意裝著嫉妒的道。
“誰說我不懂你?不就是巧克力威化嘛,客氣一下你還抖起來了。”
葉秋桐搖搖頭,不理會趙詩音,現在趙詩音對於她來說,已經變成了一隻紙老虎,想想在紐約剛認識趙詩音時那麼怕她,葉秋桐都會失笑。